“殿…殿下,臣,臣知错了…知错了…臣不会再…再这样了,还…还请您…请您恕罪…”
他跪在地上,后背的那十多根荆条也跟着他身体向下而向前移动。
在其他人来看,这样的负荆请罪,态度很是诚恳,但在这群人来看,范琼只不过是在做做样子,让赵榛能对他有怜悯之心,能放过他一回。
至于他能不能悔改,那就得看这位大王对他下手的力度了。
范琼有军事才能,但他贪财成性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感到耻辱,堂堂大宋宿将,却要同士卒争钱财,甚至还大肆敛财,这倒也罢了,你还敢收敌人的钱。
这可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奶便是娘。
听到恕罪两字,赵榛不屑一顾,他冷哼一声道:
“恕罪?咱们的范大将军可是我大宋的功臣,何罪之有?应当把那十车财物全都赏赐给范大将军啊!诸卿,孤家说得对不对啊?”
“对啊!不光这些财物要赏赐给范将军,就连我等的家财,也要一并送给范将军,这才对嘛!”都统制马忠这时站了出来亦是如此地说道。
“对!马将军说得对啊!”
在场将领所说的话,令跪在地上的范琼颜面尽失,甚至他都没脸在这群人的面前继续待着,钱啊!钱啊!都特么是钱给他带来的祸端啊!!!
啪——
骤然,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们的眼神倏地扫向跪在地上的范琼,那一块红红的巴掌印在他的右脸上留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想靠这样的方法,来让孤家免除你的罪责吗?!”
砰——
那可怜的御案,第三次被赵榛一把掀翻,并将这案子重重地扔了出去,又呈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范琼面前而断成两半。
众将都知道,自家大王每次在案子前发飙,无论是什么案子,他都要飞一下才肯缓和自己的怒火。
对此,他们对每个桌案深表同情。
范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只言不发。
“臣…”
“孤家不想听你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