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顿了顿,长琴转头殿外被里面的情形吓得不敢入内的缘空,道,“空儿,你来说。”
片刻后,缘空才走进来,对火神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火神越听,脸色越黑,最后,指着缘空的鼻子骂道,“简直胡闹!”
缘空垂下头,没敢继续吭声。
胸膛起伏,叉着腰缓了好一会儿,又怒道,“他溟幽算个什么东西!一届不入流的小仙,也敢口出狂言!妄想做六界之主?做梦!”
缘空悄悄看向长琴,却见他沉着眉,显然心情不悦。缘空没料到火神会是这样的反应。满头冷汗,平时敢作敢为,此时在义父和火神的面前,像个捅了大篓子的小孩,连抬手擦汗的勇气都没有。
火神好不容易发泄完了,对长琴道,“你们就这样答应他了?哼,天真!那种人,岂是会信守诺言的人?”
长琴道,“答应他,不过是权宜之计。”
火神睨着他,“你想做什么?”
“将计就计,瓮中捉鳖。”
“怎么个捉法?”
长琴喝口茶润润喉,然后将和魏然预定好的计策说给火神听。
火神听罢,表情缓和下来,“倒也不失为亡羊补牢之策,或许可有转机。”
“所以,”长琴直视着火神的眼睛,“你到底帮不帮?”
半晌,火神道,“我试试。”
长琴点点头,起身打算离开,火神叫了一声,“你今天来找我,就……只为这事?”
长琴脚步顿住,头未回,只道,“不然呢?”
火神被他一句话又刺激到了,大声道,“你我父子千年未见,你就没别的话可说?”
“说什么?”
火神盯着他的背影,一股火气直往上窜,忍了忍,没忍住,抬手指着缘空道,“为了这个孽障,你真就打算不要我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