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魏然的心几乎就要一寸寸凉下去,这时,一阵压抑的咳喘声从背后传来,“来人可是孟章神尊?”
魏然回头看去,见是一位白发老叟,仔细辨认,才记起那是冥河渡口撑船的老翁,连忙颔首微笑道,“老人家叫我魏然就好。”
老翁微微一愣,才道,“当年我渡你过河时,见你身边还跟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姑娘。”他看着如今白衣黑裤的魏然,又看看他怀中不住颤抖的林小竹,疑惑道,“她是......茵竹仙子?”
魏然道,“她是我朋友,叫林小竹。”
老翁走近一步,看清她的脸,目光微怔,“朋友?”他退后一步,吃惊道,“这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吗?老朽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神尊你的徒儿?”
魏然垂眸看着她与茵竹如出一辙的脸,对老翁道,“经年一别,物是人非,她如今早已不是我的徒儿,我也不是昔日孟章了。”
老翁便没再多问,迟疑片刻,却道,“我瞧这位姑娘是种了冥河水的毒了?”
魏然点头,眉心不自觉拧紧——方才,他没有找到阳婆果,心下正苦恼。
老翁似是看出他的烦恼,微笑道,“如果你不嫌弃,我这有一颗珍藏了百年的阳婆果,可以给这位姑娘服下。”
“那,”魏然生平第一次舌头打结,“那,就多谢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