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竹退开三步,还要再往后退时,魏然牵住她的手,拉着她朝前方的断崖迈去,一边侧首对她轻笑道,“这就是故事开始的地方。你不想知道火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变做那般痴傻模样?”
犹豫了一下,小竹偏头,扯起袖子死死的捂住口鼻,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想是想,只是,我一会儿该被臭死了……这下面哪是什么魔都,分明是个臭水坑嘛!”
“行了,小竹,你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魏然笑道。
正拧眉纠结着,一方干净的帕子递到她眼下,魏然道,“罢了,你把口鼻遮住,会好受些。”
小竹看见这方素净洁白的帕子一角,绣着一颗修长的绿竹。这密密的针脚,一看就知绣这绿竹的人绣工不俗,且定是用了心思的,否则这竹叶不会栩栩如生至要活过来,从帕子里长出来似的。
把帕子放在鼻下,绕过后脑打了个结系劳,一股清雅檀香悠然而至,好一个心旷神怡。她这才觉得头没那么昏,眼没那么花,深吸一口气,随着魏然的牵引往断崖下跳。
簌簌流风尽皆从身边擦过,她牢牢闭着双眼,除了耳畔风声,还能听见身边人沉稳的呼吸,还有心跳,咚,咚,一下一下,让人心情安定。
双脚终于踩劳了地,她才缓缓的睁开眼,倒塌的宫殿,残缺的旌旗,斑驳的长街,在看不见日空的废土世界里,静默不语。
唯静默,才能讲诉昔日魔都的繁盛,以及战事的惨烈。
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听到,一个个鲜血流尽轰然倒下的白骨,一声声战鼓雷鸣嘶声裂肺的呐喊,一寸寸无声无息洒遍血泪尽作飞灰的墙壁。
白骨,鬼哭,飞灰,断墙。
魔气缭绕,鬼气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