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线转到天松身上时,定逸的目光柔和了许多:“见过天松师兄,方才贫尼见徒心切,失了礼数,还请天松师兄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定逸师妹的心情可以理解,还请宽心,令徒福缘深厚,并未受到伤害。”
天松道人显然是认识定逸的,刚才师徒相见,他不便开口,此时赶紧上前,简单叙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随后一指那地上田伯光的尸体道:“就就是被林少侠诛杀的恶贼田伯光!”
听闻是眼前的这个锦衣俊俏公子救下的自家徒儿,并亲自手刃的田伯光,定逸的脸上没了刚才火爆的怒色,微笑的看向米路:“很好,很好,久闻福威镖局的林总镖头为人仗义,没想到林总镖头的孩子也是少年英雄!不但武功高强,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便有一副侠义心肠!实在是我正道年轻一倍的楷模!”
米路对着定逸施了一礼,一脸正色道:“定逸前辈谬赞了,面对田伯光这等江湖败类,不退缩、不妥协、不放过,此乃我辈正道应该做的。”
定逸闻言更显高兴,说了几声好,眼角余光看到一旁的令狐冲,哼了一声,对令狐冲说道:“你华山派的门规越来越松了,你师傅老是纵容你们,在外面胡闹,此间事情不算了解,我稍后亲自找岳掌门来评这个理。”
听得定逸说要追究他错误,若是平日,令狐冲少不得要辩解上几句,只是他前些日子刚被岳不群责罚过,方才又被米路一顿驳斥,内心已经隐隐后悔自己虑事不周,此刻只是站在一般默不作声。
雨又淅沥沥的下了起来,看情形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便在此时,街头有两个人张着油纸雨伞,提着灯笼,快步奔来,叫道:“是恒山派的神尼么?”
定逸道:“不敢,恒山定逸在此。尊驾是谁?”
那二人奔到临近,只见他们手中所提灯笼上都写着“刘府”两个红字。
当先一人道:“晚辈奉敝业师之命,邀请定逸师伯和众位师姊,同到敝处奉斋。晚辈未得众位来到衡山的讯息,不曾出城远迎,恕罪恕罪。”说着便躬身行礼。
定逸道:“不须多礼。两位是刘三爷的弟子吗?”
那人道:“是。晚辈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向师伯请安。想不到神尼与天松师伯先遇上了。”
说着和米为义二人又恭恭敬敬的行礼。
定逸见向米二人执礼甚恭,说道:“好,此地也不方便说话,我们正要到府上拜访刘三爷。”
定逸斜眼看了一眼令狐冲,又哼了一声:“都一起走吧!此间事情,到了刘府再细细分说!总是要论出个是非曲直的!”
定逸说着,伸手拉住了仪琳的手腕,示意向大年和米为义前面带路,向刘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