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花园,钟淇就着手实施自己的计划。为了弄脏自己,她还特地挖一个坑,然后往里面倒入水,搅拌,感觉缺少点什么,于是又去厨房找了点鸡血,往身上一抹。一想到,宛姣一回来就看她狼狈的样子,心底指定一软,就特激动。
然而,钟淇正打算往泥坑里跳的时候,宛姣出现了。
宛姣一脸疑惑,望着她道:“钟淇,你在这做什么?”
那一瞬间,钟淇的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默默地转身,心虚地不敢看她,支吾道:“呃……嗯。”
唉。
钟淇感觉自己很是失败,做什么都不成功。无论哪件事,不是没有结果,就是结果离她很遥远。
宛姣看她脸上有血迹,心不由得一提,旋即鼻尖动了动,看向泥坑,心中顿时明了了她想做什么。
她轻轻叹息一声,转身,头也不回道:“跟我去沐浴。”
沐浴完,宛姣正好做完了晚饭。看着一桌子她最喜欢吃的饭菜,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宛姣拿筷子点了点她:“有什么话,先吃完了再说。”
钟淇一言不发,立时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然后,钟淇又被噎住了,喘不上气,宛姣一面喂水,一面给她顺背,不由得有点好笑:“都叫你慢点吃了。都这么大人了,夫子没教你怎么吃吗。”
钟淇摇了摇头,很乖道:“没有。那胡子不教这个。”
她表现的越乖,越让宛尔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本想去拍拍她的头,但又觉得,她长大了,一直这么拍,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讨厌。还是放下了,换个话题:“你是不是,想问我夏猎的事。”
钟淇玩起了手指头,不知过了多久,才憋出五个字来,但见她头也不抬地道:“夏猎,我不去了。”
一句话把话题聊死了。宛姣感到窒息,换作是以前的她,一定会说想去,而不是直接一棍子打死。
宛姣感到心累,只能干巴巴地问她:“为什么不去了?”
“你看,你明知道我要去,却又叫那宛胡子给我补习功课,这又是为甚?是不是在你心里,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没人要的小野狗,什么事情都要你来替我做决定,想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钟淇强迫自己咽下这句。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任性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能出现在心里。钟淇抠了抠手指上面的死皮,抿了抿唇,道:“明天,宛尔会陪我去补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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