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夜九儿也是同样的想法。她手上已经做好了要出手的准备,不像知月那样,先兵后礼。这老翁着实可疑是一方面,是不是敌人尚且未知。想来就算是知月,也一样不会贸然动手。
见老翁半晌不出声,夜九儿有些没了耐心,站在一旁先开了口道:“这位老伯伯,上香拜佛不是应该都在晴朗天气吗。下着雨跑到城外的乱葬岗来拜,而且还是一个人,要是一不小心遇上妖怪吃人那可就不好了。听说许多狐狸精就经常在夜里捕猎人类男子呢。老伯伯就不害怕吗?”
老翁一心叩拜,旁若无人。夜九儿有点不耐烦了,欲言又止,。别说她,知月也替她着急,这老翁莫不是聋子,如此婆婆妈妈为甚。
终于,香燃了一半,老翁有动作,他起身的动作像是木偶一样,仔细听来,又几声嘎吱嘎吱的声响。知月几乎有些昏昏欲睡了,见状瞳孔一缩。
那老翁似忘了之前夜九儿的话,在大堂的一根顶梁柱上,抚摸了几下,随即冷不防地问了一个问题 :“就在这个地方,曾经发生了一场兵变。一个驻守在西北的大将军,班师回朝时竟与自己守护的国家打了起来。你猜最后的结果如何?”
他的声音像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绝不是一个老翁该有的声音。且老翁的面部表情皆像是一具木头人,僵硬又无生气,首先想到的,是一具傀儡。
这次换夜九儿不语。显然这傀儡是为传音准备的。
老翁接着道:“将军在国王为他举办的庆功宴上亲自斩下了国王的头颅,自己的儿女也落得死的死,为奴的为奴,皇宫里一片血海,清理了好几个月才清理干净。人啊,当真是可笑至极。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狗,到头来被狗咬死了,就因为这只狗太贪,想要更多的骨头和肉。你说,这是谁的错?是这只狗的还是那个国王的。”
夜九儿却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直言道:“我不想同你浪费时间。把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告诉我。”
“急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引你出来,怎么着也得等我把话说完了。”老翁佝偻着腰走到夜九儿身边,旋即边打量她,边继续道:“我应该要多谢你的,别问为什么。我这人比较随意,谁对谁错我不管也不想管,谁对我有利我就谢谁。”
“哼。与我说这些废话作甚。到底不过是个无知鼠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才想要傀儡作掩护。”
老翁摇摇头不为所动,张了张嘴似在作叹气的动作,男声语调不紧不慢道:“我当你长得如此倾国倾城才和你说这些的,你莫激怒于我,否则……”
“否则如何?”
“你会,显老。”
夜九儿:“……”
知月:“……”
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