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教,反抗者无须多言,如果不想被铝热剑烫烂皮肉的话,麻烦你还是认真一点比较好。”芙兰卡气喘吁吁的说着步步紧逼,她出剑速度似乎在冬木幽纪的语言刺激下反倒变得越发迅捷。
大楼的另一边,皎洁圆月的正下方,这是一场只属于剑客的殊死较量。
“你这么一闹,莱茵生命和黑钢国际肯定是咬定你了,这两家哥伦比亚的知名企业都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维和部队,你也看到了,就像今晚这场战斗,虽然这次你把她们凌辱的颜面扫尽,但她们定会卷土重来,因为她们有足够坚硬的后台,小到民间支持者,大到哥伦比亚政府甚至是外国企业。怎么办?哥伦比亚这地肯定是不宜久留,你有什么新的打算么?比如转移阵地之类的?”冰面远处,K一边束起军袍宽大的衣摆一边解除手中铳械的投影踢开几具尸体走到冯帝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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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透过稀薄的深色云层,从高空俯瞰整座莱茵生命科研大楼,从现状来看,天台上疯狂的战斗似乎已经告一段落,虽然大楼整体并没有因为战斗受到过于严重的创伤,但现在的莱茵生命顶端天台可以完全称的上是一座不折不扣的极寒地狱。
原先平坦完整的天台在不到半小时的摧残里就变的连块巴掌大的完好部分都找不到了,倒塌的信号塔,暴露钢筋骨架的楼角,沦为废墟的配电室混杂着数架黑钢国际武装直升机的残骸在寒冷黑夜里熊熊燃烧。
而就在靠近天台中心的位置,结满凹凸冰块的龟裂地面上到处都是根根拔地而起的锋利冰锥,仰头望去,似乎每根冰锥的尖端都还多多少少刺着几具黑钢干员早已因极度低温而僵化的尸体。
低垂的乌黑长发,被冻的发紫变黑的手臂,还有那散落在冰面上数以百计的带血枪械,她们本该沸腾的鲜血在这般深寒的环境中早已不再流淌,腥臭凝固的血液和尸体就这样僵硬的穿刺在洁白的冰锥上逐渐变成肮脏的污渍。
当下,若是远观眺望,莱茵生命大楼的天台上就像是长出了一大片可食用菌类似的繁茂无比,黑压压的尸首是菌盖,而粗长锐利的冰锥则是菌柄。
“对,当务之急,我们得先离开哥伦比亚,毕竟我们人少,耗不起。”鼻息间喷出两股寒气,漫步着来到天台最边缘,面朝脚下一望无际的城市星海,冯帝月说着摘下冬痕装的兜帽露出自己那头随风飘扬的白发。
“去哪里?你需要一个壮大势力的好去处,呵呵,反正个人不推荐拉特兰,那鬼地方我最好一辈子都别回去。”K打趣着说道。
“不,回到我梦开始的地方,整合运动诞生的地方,乌萨斯。”享受楼顶的徐徐晚风轻抚面庞,冯帝月抬头仰望着苍茫的月色星空头也不回的答道。
“回到故土么?不过我小时候就听说乌萨斯很乱,我没去过,我也不清楚,总之我听你的。”K摆摆手随即站到冯帝月身边,他边说边长叹一声开始和冯帝月一起眺望哥伦比亚这座城市的远方夜色。
“政府高层的动乱,内战,恐袭再加上学生自治团,乌萨斯帝国表面上看上去光鲜亮丽,疆土辽阔,其实内部满目疮痍,一个个心胸狭隘的要死,说白了就是一帮贵族公爵从中作祟,颠倒是非,搬弄黑白。像我这种从小出生在普通家庭,后来又被关到源石场的底层百姓才不会关注那些,呵,也没机会关注那些。”冯帝月掰掰手指无所谓的普及道。
“有这么严重么?说实话,我虽然当兵,但我还真没怎么关注过别国的新闻。”K呢喃着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