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才刚亮,村委会外面的院子里就挤满了人。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在空中打着旋儿。
时不时有枯叶掉落发出轻微的啪声。
村民们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头上戴着狗皮帽子或者系着围巾。
不少人缩着脖子,跺着脚,哈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一片片白雾。
一小撮人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小声议论。
“村长这是咋了?天才刚亮就把咱们叫来开会?”
“你不知道?听说昨晚事儿闹的挺大的。”
懵逼的人搓了搓手,又把双手双在袄袖子里:“天冷的耳朵都快冻掉了,谁不是吃罢饭早早进被窝了,哪里知道啥事啊?”
他一脸虚心请教的样子,好奇心被勾到了极致。
对方呵呵一笑,眉眼飞扬,八卦心大起:“你还不知道啊?还不是赵玉梅她们几个在院子里嘀咕吕家那两个闺女和村长儿子,结果被人家听了个正着。听说这次还是窝囊的吴秀玉冲上去先打的人,下手可狠了,我在门外看着,都吓了一跳……”
她说着,还绘声绘色地模仿着吴秀玉打人的动作,引得周围几个人一阵哄笑。
“哎呦!这也太刺激了吧!我还一位吴秀玉是知道干活,没主意的胆怂包!没想动啊她竟然还能这么疯?!”
“嗨!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是不知道赵玉梅她们说话有多脏多难听!”
几人议论到最后,虽然没有议论出个所以然来,但到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又问了一句,“你们说,赵玉梅她们说的有鼻有眼,吕家那俩丫头和村长小子,到底是真是假啊?”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沉默了下来。
他们可不想像赵玉梅一样破相!
……
吕家,吕婉看着脸上挂着彩,头发乱成鸡窝的母亲吴秀玉睡着,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昨晚上老太太发挥完毕,就和她们回了家。
她也没想到,这老太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打架时候那凶猛程度,简直太牛掰了!
只是人到了家,却跟蔫了一样,一直哭一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