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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深大报道那天,严糯糯撒泼耍赖的拒绝了亲友团的相送。
她满眼好奇地盯着深大鎏金的草书校名,感叹:“这字狂派的跟你似的。”
“......”金湛面无表情,“这字是我爷爷写的。”
严糯糯小手迅速捂住嘴巴,惶然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得罪了长辈。
金湛喉咙深处溢出低笑:“还敢不敢乱说?”
严糯糯摇头。
“走吧,”金湛轻咳了下,“带你逛逛。”
九月的天燥热,校内蝉鸣嘶哑聒噪。
两人一高一矮,肩并着肩,阳光斜斜射过,拉出两道长短不一的影子。
金湛舌尖轻抵腮,悄无声息将手凑近了些,近到偶尔能碰到某个姑娘的手背。
不知哪一刻,严糯糯一张脸像被烈日烤伤了,红的滴血。
在金湛的手又擦过自己手背时,严糯糯压住唇角笑,不动声色的抓住他一根嶙峋的手指。
“......”金湛身体僵住,他抿紧唇,感受着小姑娘手心带起的电流,透过他这根指尖,迅速扩散至全身。
他喉咙干的发痒,素日能说会道,此刻却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严糯糯镇定从容,拽住他的手用力:“咱们去那边树下吧,这里好热。”
金湛努力了几次,勉强挤了个字:“嗯。”
“金湛哥哥,”严糯糯扭头望他,“我爸听说你送我报道,都生我气了。”
“......”金湛一双眸子满是温情,“我去跟叔叔阿姨请罪。”
严糯糯笑嘻嘻的:“好。”
“严糯糯,”到了树荫下,金湛冷静下来,“半年前的问题,给我一个回答。”
“......”
金湛眉骨掀了下:“跟我处,我保证听你话,赚钱都给你,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他絮絮叨叨一串话,严糯糯莫名其妙,她举起两人相握的手:“我会跟野男人牵手哦?”
“......”金湛额角抽了抽,“中国汉字成千上万,怎么就找不出一个替代‘野男人’的词?”
像不像话。
这是姑娘家该说的话?
严糯糯轻哼了声,嗖的把手松开。
小脾气发的明明白白。
金湛眉眼一派春色,瞅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