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欢侧耳悉听,“是很近,近到就在狮子的肚子里。”
大当家一时哑然,很快又和身侧皱眉思索的徐长欢一起注意到了远处的变动,古越小柔纵马直冲向两头交颈缠绵的舞狮,马的鬃毛系着数道绳索。
她一手扯着缰绳,手握狭刀,向抬前爪和后腿的二狮刺去,精准地控制它们的动作,料事如神般地用绳索捆住二狮。
徐长欢及时吹哨,下令射箭支援古越小柔。
鼓声越来越小,谁都能发现舞狮愈发慵懒,尾巴打着旋跳跃,身体却被数道绳困住,古越小柔用的绳子,外貌和山上孙匪带头攀岩向下的绳子一致,反过来束缚二只舞狮,也算解铃还须系铃人了。
两头狮被古越小柔凌厉的刀法开膛破肚,当看清了里面有什么时所有人都顿住了。
更多人胸前贴后背地挤在一起,有男有女,那些虚丝就是由这些人的胳膊幻化而成,他们的神情有种不自然地狂热,张开模仿敲击的鼓声,脚上边蹦蹦跳跳,其中一人挣扎着吼道,“停不下来了!救救我!”
徐日天抽出三根点燃的香,朝他们一挥,舞狮下的人们呆在原地,神情痴痴傻傻,徒留对着他们点燃的香火更盛。
“带走!”徐日天吩咐道。
古越小柔和徐长欢自觉地留下来收拾残局,两人肩擦过时,徐长欢手握着半根短绳,问道,“大嫂用的绳可是缚神索?刀法也过于准了,不讲究力度只讲究角度,这是常年生活在极夜中的塞外人用的刀术。”
“你大哥是个粗人,没成想他结拜的兄弟中竟有你这样心细如发的。”古越小柔和徐长欢打起了太极,被他笑眯眯的眼神盯上时,总会升起一种不自然感。
“大嫂过誉了,晌午后可有空?”
“有。”古越小柔夺过被徐长欢捡起的舞狮画,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