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沅对此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想要朝局安稳,须得浊清融合,而傅明诀恰是徘徊于二者之间的那个人。
......
而此时,傅明诀一行人已经过了山门关。
队伍一路向北,离了京城的重楼飞阁,视野逐渐开阔,放眼望去,只见苍山覆雪,满目素白。
傅明诀带着玄羽卫亲自护送元玉珹离京,如此殊荣,元玉珹简直想砍他两刀以表感谢!
越向北行,天气愈发寒冷。
元玉珹只穿着件单薄的衣裳,嘴唇冻得发紫,连眉梢都凝了霜,他缓慢地挪动着步子,每走一步便如踩在刀尖上一般。
跟在他身后的玄羽卫面无表情,不管他走多慢,也不会催促。
傅明诀挑开车帘,看了一眼行如龟爬的元玉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转而对江洲道:“去告诉他,他何时走出大兖,本王便何时撤人。”
江洲应了声是,骑着马往前去了。
元玉珹见到江洲过来了,还以为是傅明诀要见他,谁想傅明诀竟是真打算让他一步步走回北狄。
他攥紧了拳,身躯微微颤抖着,咬牙道:“你们敢如此对待本皇子,待回到北狄,我定会向父王禀明一切!”
离开京城后,傅明诀便让人没收了他所有装备,还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徒步前行,若是反抗,等待他的便是一顿打。
如此这般,与流放犯人有何异?!
傅明诀听到他愤怒而颤抖的声音,冷笑出声:“二皇子,你似乎还没有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别忘了,你现在脚踩的是我大兖的土地。”
从元玉珹提前潜入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便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元玉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敢如此对我,我定会让父王为我讨回公道!”
“是吗?”傅明诀嘴角勾起,目露不屑,“那本王倒是想看看,北狄王会不会将王位传给你这么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