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吗？”那人慵懒说道。

程可儿脚步一顿，此时一个侍者端着一个盘子上前，上面是一封有点厚度的信。

毕烽此时走到她身旁，用暧昧蛊惑的声音低语：“要看看吗？在你们恋爱期间，这位据说是捉鬼大师的女孩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好奇吗？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但是我知道你还有留念，所以我做了件好事。”

程可儿拿起信封放进手提包里，不准备说什么打算要走。

她身后，毕烽笑意更深，“你想要的资源和人脉我都有，不如考虑考虑我。我这人很守交易。”

程可儿脚步一顿，然后拿起边上餐桌的花瓶猛地反手往后一扔，然而她的准头并不好，直接砸到了毕烽边上。

——啪！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侍者被声音吓得身子一颤，抬头见那位尊贵的客人并没有因为那位女士突然发作的行为生气，反而非常高兴，满眼兴味地盯着那位女士，心中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乱看乱动。

程可儿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她双眼染上了红，极美的容颜上出现了几分疯狂与杀意。

但她又很快地冷静了下来，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含着歉意道：“抱歉，这个玻璃瓶我会赔的。”她从包里翻出时常随身携带以防万一的纸币，她拿出两张一百和一张五十放在桌上。

她定定地盯着毕烽，笑容甜美暧昧但却带了几分怪异的神经质，“谢谢您的礼物，期待下次相见，叔叔。”最后两个字她咬出来的语调轻快，像孩子唤着大人那般纯净无邪。

她走了，毕烽看着她离去的美丽背影，笑意加深，“比那个女人可有趣多了。一朵浑身带刺的艳玫瑰，要怎样拔掉她的刺呢？真可惜，当初本可以属于我的……”

程可儿去了拳击馆，她对着那个不会反抗的沙袋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

脑海中无法遏制地响起她那个父亲各种恶心粗鄙的话，还有那些目光垂涎在她身上的那些人人曾背地里说她的荤话，更多，更多辱骂鄙夷她的话！

每一拳挥下去，脑海里的话都会让她情绪更暴戾。还有时不时闪过的画面。

她脑海中有毕途南的冷漠与淡漠，有毕途南的温柔与担心，但是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第一次见毕途南的时候。

那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她在开学前两个月就来了，她拖着行李箱跟着导航去找公交站，因为看着手机找方向，于是行李箱的轮子就卡到了路边排水口铁网的损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