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婆婆再次愣住,脸上皱纹像是菊花般绽放开来,她强忍着笑意道:“你也喜欢那姑娘?”
少年想了想,认真道:“您教导过,礼尚需往来,文人作揖,武者抱拳,玫瑰姐姐喜欢我才咬了我,我要是不咬回去,岂不是失礼……怪不得姐姐刚才面红耳赤,被其她姐姐们嘲笑,肯定是误以为我对她不喜,诶~这可如何是好?”
洪婆婆被他这一套莫名其妙却又似乎饱含逻辑的理论给说迷糊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哭笑不得道:“那什么……没关系,玫瑰姑娘通情达理,不会放在心上的,以后有机会……你再去亲回来吧!”
说到这里,老人没忍住,再次笑眯了眼。
而小黑在一旁歪着脑袋听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说啥,见少年苦着脸,闷闷不乐,以为他这是舍不得方才离开的姐姐们,便也学着玫瑰的动作,热情地跳到洪福身上在他脸上舔来舔去,留下一脸口水。
讲究礼尚往来的少年如何能忍?反过来抱住它的脑袋也是一阵“啃咬”,不甘寂寞的大黑也加入进来,一人二兽很快“啄咬”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直到洪婆婆看不下去,一手一只,将二宠扔出了房间。
替少年把脸擦干净,又帮着整理好衣服,洪婆婆拉着他离开了兽阁。
大黑一飞冲天,继续巡逻属于它的天空领地,小黑则兴奋地在少年跟前蹦跳,同他玩耍,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得紧呢!
房顶上,白衣身影再次浮现,轻薄白纱难以遮掩她倾城的面容,若是少年见到,定能一眼认出并且开心地叫一声“舞女姐姐”。
舞女凌波注视着少年离去的方向,美眸中带着几分好奇,但更多的依旧是冷漠。
从马厩中牵出已经有些发福的白马,洪婆婆带着少年准备返航。不过在正式上路之前,她们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处理。
城郊外,离主干道颇远的郊林深处有一座崭新的庭院。院子很普通,不算小,总共有三间屋子,一间主屋两间厢房。主屋最大,门窗大开,有稚嫩却整齐的朗朗读书声传出。左边厢房带着烟囱,门口挂着红椒、大蒜、鱼干等食材,看样子该是伙房。右边门窗关着,看不见里面情况。
院子也很宽敞,地上长满了新鲜的青草,靠伙房一侧的土地有特意整理过,种了些小葱小菜,还用竹子和枯草简单搭了个圈,养几只干瘦的鸡鸭。离卧房近些的竹架上挂满了衣服,看大小该是属于孩童,多多少少都挂着补丁,但是洗得很干净。
羊肠小道上,三道身影缓缓接近,在简易的栅栏小门处停下。小门上挂着木牌,上面用行书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大字。
“青草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