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杀妖狠！

当年云州边境虽有洪二爷把守，人手却严重不足，对付妖林也缺乏经验，无数妖物潜入云州，为祸四方。这样险峻的局势，依旧是刚刚平定内患的洪兰姐弟仨人负责清剿这些个漏网之鱼。与对付匪患不同，对待妖物，姐弟三人没有丝毫留手，只要遇到，必定横尸遍野，凡是关节扭曲错位最为严重，死相最为凄惨的妖尸，一定是出自洪兰之手！他们的除妖举措，也变相地赢得了云州百姓的爱戴，甚至是匪徒们的尊重。因为如果不是洪兰留手，这些个山贼土匪的下场，不会比那些妖物好到哪里去。

三便是教徒狠！

洪兰年轻时最喜欢收徒，她的眼光也很犀利，每一个徒弟都是天赋异禀，实力高强。而她收徒的方式也颇为狠厉，同意最好，一切好说。可要是没眼力见不同意……她便会威逼利诱，实在不行，直接动手抢人，反正没人敢拦着，有胆子出手的基本骨头都散了架，箐国第一擒拿高手可不是谁都能惹的。

可惜的是……到了今天，她收的一众徒弟，还活着的没有几个，大多死在了南方边境。

洪兰教徒弟总共就分两步，第一步打基础，第二步把人直接扔进妖林，能活着回来便可以出师。妖林的恐怖，言语无法说明，只知道十个人进去，全军覆没是常态，能有一个活着回来很困难，有两个是奇迹，三个……至今还没发生过。

好在，她老人家年老后收敛不少也低调了许多，但这并不代表铁木兰的威名就不复存在，江湖至今依旧流传着她老人家的传说。

司马天骄之所以对洪兰如此熟悉，就是因为她正是父亲再三叮嘱绝对不能招惹的人之一。

沉默地盯着玉盆内黑不溜秋的云鱼，司马天骄微微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对正要把酒壶往嘴里倒的钱友至问道：“这条云鱼你是哪里得来的？”

说什么亲自去云河捞上来的鬼话，他自然是不会信的。就凭那三百来斤的体重，别说是只存在于云河中央的云鱼，就算是河岸边最为常见的草鱼，钱友至都没那个本事抓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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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下河，必定沉底！

钱友至心中一惊，停下动作，眼神躲闪，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就在他绞尽脑汁准备谎称是从市集上无意中淘来的时候。

白士及也反应了过来，猜测道：“钱公子……莫不是已经见过洪兰前辈了？”

之前一直想着如何应付司马天骄，倒是没注意到云鱼的出处。现在想想，他钱友至一个二流商贾世家的纨绔子弟，哪里来的门路能够弄到云鱼这种一流世家都难以拿出手稀奇物种！

恰巧洪兰也带了云鱼来闲楼吃饭，出手就是两条，二者之间要是没有什么关联，他白士及是不信的。

“咳咳～确实在门口遇到过。”

知道含糊不过去，钱友至只好点头承认，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信，声音很低。

看出他的心虚，司马天骄心中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狐疑道：“你该不会是哪里得罪了老前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