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十方挺痛快。

“也不是别的。潘经理你在潜江的时候，不是跟着水徐来么，后来水家爆炸，死了好几个人。当时还有人谣传，说你潘经理也被炸死了呢！”

潘吉先嘴角微扯，形成一个古怪的角度，“老天爷开恩，我没死成，让你失望了。”

“失望倒是谈不上。只是今天见到你，倒是让我当时的疑惑有了答案。”

潘吉先和门十方对视一眼，潘吉先挑眉，“怎么说？”

李向东慨叹，“当初我们都还奇怪，能拿出几百万炒作五针松的人，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三千块钱去找给自己卖命人的麻烦呢？”

“还有，周如金曾经杀过人，莫春梅看着老实，可实际上也是个狠人。找到他们来杀我，这只是你的第一层打算。”

“不管周如金能不能杀掉我，你都会去找莫春梅要那三千块钱的买命钱，对吗？”

潘吉先沉默不语。

李向东继续说道：“因为你当时除了我，还有一个更想除掉的人，就是水徐来，对不对？”

“你故意激怒莫春梅，为了怕她不上钩，还把人家的小儿子绑架了。就是为了让莫春梅来杀你们！”

门十方不解，“他为什么要激怒那个莫春梅来杀他自己？”

“因为潘经理要借刀杀人！”

“他要除掉水徐来！”

李向东一拍大腿，“我说呢，怎么警察查来查去都没发现是谁帮莫春梅把大量的炸药放到水家的呢！”

“这肯定也是你干的吧？”

“也只有你才能在水家自由进出，有在水家人眼皮子底下布置好炸药的本事！”

李向东摇头，“好缜密的算计！好狠毒的手段啊！”

此刻听李向东说起往事，尽管已经过了许多年，水徐来也早就化成了灰。

可是，潘吉先还是觉得他的后背会有隐隐约约鞭子抽打的疼痛。

或许，那不是疼痛，而是烙印在他身上的耻辱，经年不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潘吉先突然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角的泪都笑出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

他抹掉眼角的泪，开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