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狗改不了吃屎,时间一长,枣花嫂的婆婆故态复萌。
她现在吃喝不愁,人生唯一的愁事儿就是老颜家至今还没有自己的亲孙子,只有小磊子这个拖油瓶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荡。
越晃荡越发愁,这偌大的家业难不成都归了外人?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可她有了上次的教训,颇是长了不少心眼儿。
她偷偷的把儿子叫到自己和老头子的屋里,插上门栓,关紧窗户,一家三口细细的商量后代香烟的大事儿。
在枣花嫂的婆婆和公公颜会刚的一再逼问下,颜国栋终于蒙着头说出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爹,娘,我,我,我好像不行……”
枣花嫂的婆婆是个急性子,没弄清楚儿子的意思就着急道,“不行?什么不行啊?不行也得行!”
颜会刚却听明白了,脑袋仿佛被雷给劈糊了,他满是褶皱,似是老丝瓜的一张脸,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你,你,你……”
这时候,枣花嫂的婆婆也明白了,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压低声音哭嚎道,“我这是什么命啊!我要是死了,哪个给我烧纸?怎么面对祖宗啊……”
一家子三口,愁云惨雾,只听见枣花嫂婆婆的哭嚎声和颜会刚的粗喘声。
过了半晌,枣花嫂婆婆停止哭泣,小心翼翼的问儿子,“儿啊,你是从什么时候……那个……不行的?”
颜国栋破罐子破摔,“我从一开始就不行。”
他还有句话没说全,他,他好像只对男人有反应,而且自己还是下面那个。
要是女的么,就算是天上的嫦娥在他面前,他也不带丝毫动心的。
他自家知道自家的毛病,索性找了一个有儿子的枣花嫂,用来搪塞家里人,也避免了外人奇异的目光。
反正现在是计划生育,只要一个孩子也很正常。
枣花嫂婆婆宛如天塌一般,过了半晌才说,“儿啊,你不行,要不咱借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