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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彬示意阮新涛不要轻举妄动,自己打开身上放钱的包,取出里面所有的钱,大概有四百来块,递给拿匕首的男子,说:“不好意思,哥,都怪我们俩初来乍到,不懂这里的规矩。给,这是我们今天的收入,算是我们给几位大哥的一点小意思。”
男子接过钱一数,不满地说:“怎么才这么点,我们的人可盯你们一天了,绝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钱。”
于彬掏了掏身上的口袋,示意确实没钱了,然后说:“这位大哥,你也知道,火车站一带这么乱,我们俩哪敢把钱都带在身上啊,都是卖完一趟,趁回去取货的时候,顺便就把钱存放到家里了。真没骗你们,身上就这些钱了。”
拿匕首的男子见于彬、阮新涛俩人身上也确实不像藏有钱的样子,于是望了彪哥一眼。彪哥轻咳一声说:“老二,你带着阿苟、朱仔跟他俩跑一趟。小子,你们老老实实给我再拿一千块,不然明天我让你们知道我彪哥的厉害。”
老二就是那个拿匕首的男子,他和另外两名男子爬上于彬、阮新涛的三轮车,逼着于彬俩人回家取钱。
于彬骑车在前,阮新涛跟在后面,载着那三个家伙沿人民路往前驶去。到了一处昏暗的巷口时,于彬停住了三轮车,从车上跳了下来,阮新涛也跟着停了下来。老二带着那两个马仔也跟着下了车,狐疑地问于彬:“小子,这里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吗?别给老子耍心眼,小心老子手里的刀子不是吃素的。”
于彬将从三轮车上下来的阮新涛拉到身后,然后淡淡地对老二说:“是吗?正好我也想开开荦。”
老二等三人瞧着此时于彬的神情语气,哪还有一丝刚才在火车站那里对自己几人的畏惧和顺从,心里顿时明白刚才的一切都是于彬装出来的。这三人平时在火车站一带那也是以凶悍而闻名的角色,眼见于彬居然敢戏弄自己,顿时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握着匕首就朝于彬围了过来。
于彬让身后的阮新涛躲开一点,自己握紧双拳,冷冷地盯着围过来的三人。老二在最前,他被于彬激怒了,平时在火车站一带欺负人惯了,何曾被人如此戏弄过。现在他脑中就一个念头:小子,你完了,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愤怒的老二握着匕首就狠狠刺向于彬胸口,于彬也不躲闪,双拳松开为掌,双掌横架,压住老二握匕首的手腕往外侧一推,老二的重心顿时往外偏去,同时于彬右腿迅速提膝,一个右正蹬腿,将老二踹了出去。
跟在老二后面的阿苟、朱仔见状,一左一右挥动匕首刺向于彬。于彬左脚右跨半步,躲过阿苟刺过来的匕首,右手顺势抓住朱仔握匕首的手腕回拉,同时向左转身,一记右侧踹腿狠狠踢在朱仔的右肋处。朱仔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身子痛得蜷缩起来,而被于彬放开的右手也松开匕首,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显然是被于彬扯脱了臼。
阿苟一刺不中,紧追上来,反握匕首朝于彬腹部捅去,于彬眼疾腿快,抬起左腿踢中阿苟握匕首的小臂,转身一记大力回旋踢,正中阿苟的脸部,踢得阿苟脸上鲜血直流,昏了过去。
刚才被于彬一脚踹出去的老二,眼见自己手下两个马仔三两下就被于彬摆平了,咬咬牙,握着匕首又往于彬冲过来。于彬也不惯着他,迎上前去,眼见老二挥刀刺向自己,侧身一闪,右手抓住老二手腕,左手在其肘关节外部侧用力一压,只听“咔吧”一声,老二的右手肘关节顿时被于彬掰脱位,疼得老二哎哟直叫唤。
于彬松开老二,笑着对老二说:“这就不行了啊,我看你手里的刀子也不咋样嘛。”
老二强忍疼痛,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兄弟,我认栽了,怪我们几个有眼无珠,得罪了你,我向你认错服输。”
于彬冷笑道:“就这?”
老二用没受伤的左手从口袋里而摸出一叠钱,递给于彬:“兄弟,这是你的钱,还给你。另外里面有我自己的两百,也给你,算是我得罪了你的道歉赔礼。”
于彬也不客气,接过钱放进包里,对老二说:“我既然敢动你,也就不怕你们。我知道你们在火车站势力大,坏事干了不少。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不要以为你们可以一直为非作歹下去,善恶终有报,现在不报,只是时机没到。政府早晚会收拾你们,我劝你们趁早回头,正正经经做个人吧。”
说完,于彬和阮新涛俩人骑上三轮车,扬长而去。老二等人也不敢阻止,只能眼巴巴看着于彬二人离开。等老二他们灰溜溜跑回去跟彪哥把情况一说,气得彪哥七窍生烟,又给了老二等人几脚,下令手下的马仔在火车站一带留意于彬二人,一旦找到,就亲自带人去教训于彬。可惜于彬二人没有再在火车站广场出现,几天之后,彪哥也只能悻悻地将这件事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