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点到的户部尚书以及鸿胪寺卿立即出列走向前,举着笏板听她问话。
她先是挑了鸿胪寺:“我想先问问鸿胪寺卿陈大人可曾收到南越的尺牍?说的何事?”
鸿胪寺卿听到南越,呼吸一滞,但又快速冷静了下来,回道:“今年曾收到多封南越尺牍,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想问哪一封的内容?”
“呵~”灵风长公主冷笑了一声,“鸿胪寺都是如何处置这些尺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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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传来的尺牍多为问安、祝寿等事,皇上有令,让我们不必呈上,按规矩回复即可。”
“那我倒是好奇了,南越求粮之事你们也不报,那你们如何回复的?”
鸿胪寺卿立即磕了一个头,态度诚恳道:“长公主恕罪,可今年未曾收到过南越求粮的尺牍,若是收到了怎会不报?这其中是否有误会?”
灵风长公主听闻他这话,脸色严肃起来,冷声叫来朱福喜,把其中一封密函交到他手中,“念。”
朱福喜不敢违抗,向众大臣念出信中内容。
这封信来自南越晖王,信中说了求粮一事,还清楚说明曾何时传书于梁国,交于梁国鸿胪寺何人,且迟迟未得到梁国回复,言辞恳切地说希望得到梁国回复并出手相助,并且加盖了晖王王印,晖王私印,可见求粮之事千真万确。
鸿胪寺卿额上布满密汗,立即磕头推脱是自己御下无方,是手下怠慢,他并不知此事。
灵风长公主紧盯着他,眸中冷意尽显,大声开口:“御史台朱正清何在?”
不苟言笑的朱正清立即出列。
“是御下无方,还是知情不报,本宫等朱大人给本宫一个清楚的答复。”她的语气能听出已经带着怒意,而长公主一向又压迫感十足,吓得朝中众臣喘气声都小了许多。
“是。”朱正清严声答道。
接着灵风长公主又给了朱福喜第二封密函,照着刚才,当众念出。
这封密函来自介粮官李勖,信中说他依例对江州粮仓进行检查,却被当地粮官不停阻挠,他怀疑粮仓有问题,便悄悄夜探粮仓,却发现许多粮仓都是空的,而粮仓的粮许多被偷运到往南越,他怀疑当地官员结党营私,私卖公粮,恳请朝廷派人去江州查明此事。
这回,不用官员提出疑问,灵风长公主自己便开口解释:“诸位是在好奇为何这事会传给本宫,而不是上报陛下?那便是这第三封密函的内容了。”她举起自己手里最后一封信。
可这次却没让朱福喜当众念出。
她再次叫出朱正清,把手里的信交给朱正清,冷声道:“你便辛苦一些,本宫希望越快查明越好。”
朱正清应了是,就火急火燎地去办事去了。
朱正清走后,灵风长公主还没忘记正在候着的户部尚书。
她面色散发着冷意,问道:“听闻王大人是江州人士,最近可有听到些家乡传言?”
“回长公主,臣久未归乡,并不知家乡近况。”王大人语气镇定。
“王大人最近忙什么呢?你家乡的事本宫都听说了,你竟然不知?”
她这话显然不仅仅是嘲讽。
可也没再揪着王大人不放,而是继续道:“南越今夏水害,粮田被淹,如今正缺粮,早前传书给我朝,希望能向我朝买粮,这事为何被压下,相信朱正清会很快查清楚;但南越买不到粮,流民四窜,如今南越百姓已经逃难到我梁国境内,边境一带百姓生活被搅乱,困扰不已;这事,不知诸位如何看?”
长公主语毕,朝堂上众大臣讨论声起,结论无非两点,驱逐流民,以及施以援手。
长公主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朝梁王说道:“那就请陛下决断吧。”
梁王早就心不在焉,朝堂上的戏更是懒得看,他朝灵风长公主道:“这些事竟然惊动了灵风,想必灵风心系于此,那就按长公主的意思办吧。”
他撒手不管,像是在置气又像是无奈,他这皇帝当得也是有趣,权力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