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扫过她水葱样的白嫩手指。左手纤细的手腕上依次套着红绳编底指长的五色绕线编镯。下面是一差不多宽的白玉圆镯,质地温润清透价值不菲。最下面是两股红线编络的红绳坠着一枣核雕刻的精致花篮,枣核已成老木的暗红色自带一缕木香,年份不低。随着她的动作,桃核轻撞玉镯,叮当作响煞是好听,普通人家的闺女可玩不起这等娇俏风雅。
眼神,肌肤,配饰,无不彰显着她的身份不凡。不是富贵人家娇养的小姐,就是权贵之家疼爱的贵女。
这样的她,恐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吧?
“你可会这什么技艺?或是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东篱溪谷只入凌霄人,而凌霄宗只收徒,不养人。只能尽量将她安排在安全合适之处了。
第五白明白他的婉拒,掩下失落的情绪。认真思考,“我,我自幼便读书,近四年才略习医理。除此之外家里曾请先生教习过我乐器和舞蹈。再无其他。”
砚先生低头,沉默不语。
阿逸激动地走来走去,开始数落第五白,“你说,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也不能当先生,也不能做账房。”
“乐器和跳舞也没用,总能让你去出卖色相吧?”
“四年医理,应该还没瞧过病吧?”说着停下,转头看向第五白,见她点头,少年直接抓着头发蹲在地上。
第五白见他如此,很是心虚,她上了四年大学学的还是西医,可她不敢说。
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没有一技之长的废物点心,但生活所迫她也不能硬孔乙己不是,“我,我还会洗衣做饭…”
“你可拉倒吧!”
阿逸痛苦地抓头,生生把好好的发型抓成了鸡窝造型。
“你看看你的脸,你的手,还有你的镯子。还有那手腕上磕的红痕现在还没消呢!就你这娇滴滴的模样,你会干啥,还做饭,你能把灶台点着就不错了。”
额,心虚地扫过左手腕,脑子里瞬间闪过那妖孽男人拉起她手腕,微垂双眸执着地拨开她的镯子,虔诚印下吻痕的模样。
小主,
第五白尴尬地扯过袖子,挡住手腕上的吻痕。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砚先生显然也看到了那指甲大的青紫,轻咳了一声别过头。
第五白扯了扯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确实不会点灶台…”
她以前都是用电磁炉或者天然气啊,现代上哪找灶台去?
阿逸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哀怨地看着她。
第五白没由来地升起一抹罪恶感。
“你说你,你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背了整本论语又能怎么样,还是照顾不了自己。”
阿逸蹲在地上嘟嘟囔囔。
“额,我也没背过整本论语…”第五白更羞愧了。
阿逸却猛然抬头,来了精神,“哈哈哈,终于找到个比我还不吃学习的了,竟然论语都没背完。”
额,“我们那,不背论语…”
第五白试图给自己证明,这该死的胜负欲啊。
“骗人,怎么可能不背论语?不背论语,你们背什么?”
阿逸站起来,一勾勾地盯着第五白,等着抓她的小辫子。
“额…”扫了眼一旁的砚先生,虽然他并未说说话,却也饶有兴味地等着她回话。
“我们小时候学古文,算数,外语,地理,生物,历史。长大了,会加物理和化学…”
阿逸瞪大了眼睛,“你们那里的小孩真可怜!从小就要学这么多东西!还要学乐器和舞蹈?”
阿逸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你太惨了!
第五白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乐器和舞蹈是自选,不是必须学的。”
“我滴老天呀,还好我没生在你们那,我真是太幸运了。”
“呵,你之砒霜,我只蜜糖,呵呵”第五白,只能尴尬地呵呵。
“什么意思?”阿逸,眨巴着兔子一样的大眼睛。
第五白想了想,道,“意思就是,虽然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