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刘章如此丧心病狂,竟想我去死,竟放疯狗来咬我。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想了好多。
既使吕家在我死后扶持欣儿,也难保某些人不会找各种五花八门的理由来挑起事端。
我走了,所有的平衡点便失去了。
那些人便会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来实现自己的野心,掀起战火。
若一王如此,时间不消多长,其他王势必跃跃欲试。
所谓的清君侧也就会慢慢变质,都想一登九五,最终各方相持不下。
大汉外有强敌环伺,内又百废待兴,大汉经不起这个折腾。
我不能做这个罪人。
而且清君侧,吕家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罪无可恕的事情了吗?
没有啊,要真有的话,便只有他们不该封为王。
错也不在他们,在我。
他们从未做过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任何事情,一件也没有。
说他们在封地欺压百姓,如何如何,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现在让欣儿贬他们为侯,又恐有不妥。
欣儿尚小,不能独挡风雨,而且他这个年龄又最容易受人蛊惑。
佞臣当道,国家危矣。
再者,那些人本就不把欣儿放在眼里,如若那样,岂不是更称了那些人的心。
那夜,我胡思乱想了一夜,却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