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另一视角。)
诏狱的环境异常恶劣,潮湿且阴暗。
每一间牢房地面都铺着早已霉烂不知有多长时间的稻草,时常有老鼠穿梭在其中。
长期处于这种环境中,总让人有一种压抑及难受感。
诏狱中有处刑房,囚犯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夹杂着皮鞭抽打肉体的“啪嗒。”声响。
刑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以及从囚犯身上散发出的从未洗过澡的那种腐臭气味,令人作呕。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大部分都被鲜血长期浸染而变成深红色,让人望之生畏。
仿佛这不是刑房,而是修罗地狱。
一间大且宽敞的牢房里,关押着有上十号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他们是吕家一部分的人,这间都是吕家的嫡系成员。
是分多间关押。
他们牢房内的稻草是新换的,很干。
几案及茶具也是崭新的,床榻及被子亦是崭新的,就连几案上的烛台仍是崭新的。
周勃念在吕氏身份尊贵,即使沦为阶下囚,也应保全他们最后的体面,一切均从优。
牢房外,负手站着一位年轻人,那双眼睛就好像鹰隼一般锐利。
他盯着牢房中的所有人,扫过每一张脸庞。
那些曾经高傲、嚣张、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吕家人,此刻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坐在床榻上,或者干脆乱七八糟地坐在稻草上。
那些人或低垂着头、神情落寞,或咬牙切齿、愤恨交加。
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却唯独没恐惧和害怕。
但却有一人面无表情。
刘章冷漠看着这些人的反应。
他嘴角微扬,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们很快就可以与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团聚了,如此才不愧是吕家的好子孙啊,不知本侯说得对不对?”
众人一听,纷纷抬头,眼神凶狠地射向他。
“你这个混蛋,此番大驾诏狱,就是故意来落井下石的吗?我们会沦落到今天,还不是拜你这个阴险小人所赐?”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你竟然连你自己妻子都不放过?也将她给扔进诏狱?你简直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畜牲啊,你这个畜牲,枉费太皇太后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