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心在滴血

刘邦要求陈平尽快把樊哙的头颅取来,让他检验。

陈平和周勃当即动身,在途中边行驶边细心合计。

陈平认为樊哙长年随陛下征战,劳苦功高,况且又是我的妹夫,可以说是皇亲国戚,位高爵显,而眼下陛下正在气头上,万一陛下后悔,他们二人怎么办?

再说陛下病得这么厉害,再加上樊哙是我的妹夫,到那时,我难免也会归罪于他们二人。

周勃沉吟良久,他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临阵换将都是大忌,但事关机密,任何人也说不得,不然早想问问旁人,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莫非是病糊涂了,轻易听信了谗言?

随后,他便问陈平,难道把樊哙放了?

陈平轻叹一声,摇头说,放是不能放的,咱们不如把他绑上囚车,送到长安,或杀或免,由陛下自己决定。

周勃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说,樊哙多少算个人物,等到了长安,定会有人规劝、阻挠陛下。

到了樊哙的军营前方,陈平便命人筑起一座高台,作为传旨的地方,另外又派人持节去叫樊哙。

樊哙得知只有文官陈平一个人前来,认为只是传达平常的敕令,也没做多想,立即一个人骑马赶来接诏。

不料,高台后忽然杀出武将周勃,当即将樊哙拿下,钉入囚车。

周勃又立即赶到中军大帐,代替樊哙。

由陈平押解囚车返回长安。

当走到半路,陈平忽然听说陛下病故,便立即策马先行赶往长安。

轰隆。

我听完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燃烧起来,整颗心像是被撕裂成两半。

我只知刘邦派遗周勋有啥事需要外出,却从来没想过原来是这回事。

呵呵,刘邦啊。

你在临终前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让我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我原以为你心中始终是有我的。

原来是我错了,错了啊。

你自始至终都不信我,你不信我就算了,你连跟你出生入死,跟你共赴鸿门宴的兄弟你都不信。

可笑啊,可笑的帝王心啊。

我感觉心都在滴血,我的眼睛酸涩无比,泪水滑落眼角,砸在我的手背上。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长信殿像塌陷似的。

我用力咬住唇瓣,任由嘴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我扶着几案边沿,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我的眸光渐渐森冷锐利,宛若淬毒般的箭矢刺穿苍穹。

陈平被我这种恐怖骇人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栗。

他咽咽唾沫,壮胆试探性地唤道,“太后娘娘?”

我的面色阴沉如墨,我稳定一番心绪后才渐渐缓和过来。

“起来吧。”我淡淡开口,不辨喜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平怔愣一下,连忙应诺起身。

“哀家还得谢谢你,你和周勃都是聪明人,陛下刚刚登基,哀家便加封你为郎中令,尽心辅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