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将目光移向那位太医,凌厉无比,“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瞧瞧,朕都到了这么久,你才姗姗来迟,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连忙退到一旁。
张太医吓得浑身哆嗦,他跪倒在地,惶恐万状,“微臣这就去瞧,请陛下恕罪。”
话音落下,便爬起身,跌撞地跑到床边。
他跪在地上,颤抖的手探上常美人的腕脉。
常美人紧抿着唇瓣,她的脸色难看至极,仿佛随时都可能晕厥过去。
张太医仔细探查常美人的脉搏,神色凝重。
刘邦紧盯着他。
就在这时,戚懿在宫人的搀扶下匆匆赶到殿内。
她看到眼前这幅场景,吃惊似的瞪圆美眸,“陛下,常美人她怎么了?”
刘邦瞥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戚懿被这一记眼刀子剜的浑身不自在,心尖儿不由一颤。
片刻后。
见张太医把脉完毕,刘邦连忙问道,“如何?”
张太医颤巍地禀告,“回禀陛下,常美人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抹着额头的汗水。
刘邦气急败坏,“朕知道没了,朕问你常美人如何?”
张太医吓得匍匐在地,“回陛下,常美人……常美人她恐怕不行了,气血两虚,没多少日子了,常美人流产是……是……”
刘邦的脸色越发阴霾,“是什么?你若再支支吾吾,信不信朕拔了你的舌头。”
张太医吓得咽口唾沫,“以臣多年的经验,恐怕是误服了滑胎的药物……”
此话一出,屋内陷入死寂。
刘邦如遭雷劈,他双眼猛然瞪大。
误用滑胎的药物?
恐怕不是。
后宫各种阴狠手段层出不穷,我早已司空见惯。
何人如今胆大得算计到子嗣上?到底是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使用这种卑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