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抑着,断断续续哭了快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止住哭声。
我和刘邦难道就一直这样?
一个一直东躲西藏着?
一个一直被关押着不见天日?
现实如此逼迫我。
我也唯有逆境求生。
想到这儿,我擦掉脸上的泪痕,望一眼这囚笼,眸里燃烧着不愿就此认命的斗志。
……
这般暗无天日的日子仍在继续。
一日,我坐在那张破床上,侧着身子,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嫂夫人,嫂夫人。”
突兀响起的喊声,吓我一跳。
我不想转过头,不想去搭理任何人。
“是我,嫂夫人,你怎么了?”
对方似乎很执着,又一遍呼喊我。
我依旧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可是,还是控制不住缓慢转动脖颈。
是萧何。
他看着我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担忧和关切。
突如其来的关心,我不禁一阵酸楚,心底涌出无边无际的委屈。
黑暗和思念快要将我压抑得崩溃,忍了许久的泪腺一旦打开便收都收不住。
萧何见状,眉头皱紧,不禁道,“嫂夫人,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努力压抑住,冲他摇摇头,尽量保持平静的语调,“我没事。”
我突然想起些什么,倏尔冲向他,抓住木栏杆,“萧功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他的消息了?”
萧何点点头。
“他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