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屋里鸦雀无声,唯剩空气流动时发出轻微响声。
我低垂着眸子,静默片刻,方抬头不动声色地观察众人表情,见他们均皱起眉头。
半晌,萧玉荷方叹息道,“这刘家还真是个诸多是非之地,就怕雉儿嫁过去,婆母和嫂嫂不好相处,雉儿性子单纯善良,万一被欺负……”
吕叔平则沉默不语,目光深邃地望向虚空,不知在想什么。
张苑诺见状,提出建议,“自立门户分开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文谨玉附和着说,“是呀,那陈氏和刘媪皆不是省油的灯,以二妹的脾性,恐怕斗不过她们,必定受尽磋磨,与其这样,不如买一处宅院,远离那是非之地,我们吕家又不是出不起那个钱。”
吕素很是赞同,“父亲,母亲,两位嫂嫂说得不错,莫要让二姐遭受委屈。”
吕叔平看了我们一眼,重重点头,随后目光落在我身上,“雉儿,父亲想听听,你对此事怎么看?”
我认真想了想,“宅子可以先买着,没有新妇不见公婆之道,先试着处处看,处不好,便搬出来。”
吕叔平颔首,“好,宅子之事便交给父亲。”
话落,闭眼深吸一口气,随后握握拳头,似在为自己鼓气。
须臾,他眸光坚韧,“明日,父亲便向胡县令说清楚。”
萧玉荷却忧心忡忡,“那胡县令……”
吕叔平安慰她说,“放心吧,没事的。”
接着摆手,示意我们皆散去。
我心里生出一抹内疚,不禁好心疼父亲和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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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儿女之事,操碎了心。
倘若有一天,我为人母亲,我想我亦会如他们这般吧。
夜色越发浓郁,月华倾泻而下。
闺房内,几盏烛火摇曳。
我坐在几案边,静静翻阅着竹简,倒也显得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