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坐。”
木卿衣给几人看了茶,身上再无一丝红镶的模样。
“红镶呢?”容羡问道。
“死了。”木卿衣见容羡好似不信,接着道,“在木家那一位,便是真正的红镶。”
容羡从怀中摸出信,递给木卿衣。
“左之给你的。”
木卿衣摇摇头,“安安留给你的,看看吧。”
容羡不可置信的看着信,“给我的?”
“嗯,看了信,很多事情你便清楚了。”
容羡打开信。
“容姐姐,能看见这封信,说明你已经找到了衣衣,她是我的挚友,也是可信之人,我想将她托付给你,说是托付,更多的可能是想你们认识吧。
衣衣前半辈子困苦,是我在花楼救出来的小姑娘,可我能救她一时,却改变不了她的命,木家她不敢回,便一直留在上京。
我亲眼所见梁谂抱着一个小孩子离去,太害怕了,我没救她,之后时时留意梁谂,救下了两个姑娘,衣衣一直留她们在身边,若她们愿意,盼能助你。至于衣衣,我想,你和她定是有同样想做的事情,她在你身上看见了可能。
而我,在远方为挚友时时祈祷,也盼能见到那一日,定在远方,斟一壶酒,为君庆贺。”
小主,
良久。
“你有很多想问的吧。”
“你想做什么?”容羡问道。
“我在上京筹谋多年,只等时机成熟,回到木家,未曾想木家一夕之间被人灭门,没了退路。”
“儿时太过锋芒毕露,遭人暗算,将我卖给了牙婆,牙婆带我一路到了上京,入了素心阁,我逃了很多次,都被抓了回去,直到那一次,被安安救了。”
“我让她写信回木家,找人来救我,信送回去,便石沉大海。”
木卿衣说到这儿,还笑了一下。
“自诩名门,满口仁义,这便是读书人,安安担忧我,偷偷找了人回木家,但木家已有了另一个我,便是红镶,他们找了一个跟我眉眼相似的人,对外便说我患了水痘。”
“我的信到了红镶手上,竟得到了回信,她愿同我换回来,安安便送我回木家,可我阿父见我第一眼,竟是想将我送走。”
“入了花楼,不是清白女子,于名声有误,于世家便是污点,所以我又回了素心阁,而红镶常常与我通信,我得空也会偷偷回木家,回去的时日,素心阁便是红镶在这里。”
“红镶是宋阁老的外孙女,她一直在找她的妹妹,便是我同你要的宋拾。”
“木家灭门,死的确实是红镶。”
“至于我的计划,皇长子已有妻妾,皇二子适龄,皇三子不配为人。”
“所以是皇二子。”容羡道。
“嗯,我想做他的正妻,无关情爱,只为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