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恭州,昏迷前,她看见的便是向她走来的骆冶,带着温暖和光走来的。
宋拾垂下了眼帘,耐心听着骆枳和骆冶叙旧,大概是因她说不了话,写不出字,她们对她都毫无防备。
“期期,期期,我们走吧。”
宋拾被骆冶唤了两声,回了神,点了点头。
“哥哥可要照顾好期期。”
骆枳细心交代着,也心疼这个小她几岁的姑娘。
“都走了?”
骆枳将将回到容羡的书房,看了茶,便听见容羡同她说话。
“回小姐,哥哥带着期期走了。”
容羡停笔,抬眼看向骆枳。
“你觉得她真是宋拾?”
骆枳思量一番,答道。
“小姐,若不是,便叫她是,她能说出宋拾的事情,左不过是宋拾的身边人,不及宋拾这个身份好用。”
“阿矛跟你关系如何,这人可能用?”
“还算不错,阿矛哥虽说有点大大咧咧,但还算衷心,为人侠义,可用。”
容羡点点头道。
“既如此,偷偷瞒着骆冶,传信给阿矛,让他去勇武将军府,打听打听宋拾的事儿,切不可打草惊蛇,也不可露了马脚。”
骆枳应是,转身离开了。
转眼间,便到了大军出征的日子。
容羡带着铃兰早早的便出了门,寻了一处茶楼包厢,这一等,便是一上午。
“小姐,大军来了。”
虽不知自家小姐意欲何为,但铃兰还是规规矩矩的按照容羡的吩咐办事。
容羡低声应了,听着从远处传来逐渐变大的马蹄声。
“小姐,你不过来看看吗,我还未见过这种景象呢,当真是壮观。”
铃兰站在窗边,满眼惊奇的看着逐渐靠近的大军。
“你看吧。”
容羡坐在桌前,并未有所动静。
“这一身戎装穿在靖侯身上,当真是气宇轩昂,这大军来往间,也只闻马蹄声。”
铃兰啧啧称奇,将自己所见讲予容羡听。
容羡听着铃兰的话,起身走至窗边,看着正途径茶楼的翎卫军。
军威肃穆,只是站在这里,便能感受到大军的气势。
傅询已多年未带兵,麾下翎卫军竟还能有这种军容,难怪那位一直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