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朕也会给你相应的支持,必不会叫你孤立无援。”
傅云暗暗揣摩了女帝神色片刻,仍将信将疑的,不敢轻易应之,“就如陛下所言,我麾下不过寥寥两千余众,陛下何不邀会楚贞,而倒要来策反我?”
花非若早已料知她会生此疑问,故早也有了应答之策,于是不急不缓的答道:“其实不论是你亦或楚贞,于朕而言都并无分别,只是念及此番兵祸已伤民甚矣,故不想再起杀戮罢了。”
傅云冷笑了一下,“那我倒是该多谢陛下仁慈了。”
花非若也应而笑了笑,“今日所谈绝无强迫之意,阁下若不愿,离车便是。”
应得此言,傅云又兀自寻思了一番,便欲起身,道:“此非小事,陛下容我考虑几日吧。”
“既离了车,此事便无再议。”
傅云目光落冷,而花非若唇边的笑意也微微落浅,淡淡挪眼瞧了她,“你莫忘了,是你遣来的刺客给你带去了朕的手书,此事若以刑法论罪,九族可诛,且尔等本为叛军,再添此谋君之罪,朕就是围城阬杀尔军也并无过之。”
观来温和的女帝仍以不急不怒的柔缓语调,却淡淡的道出了冰冷冷的肃杀之意。
傅云沉默了片刻。
花非若从手边的匣中取出了一早便备好了的契约,摆在小几上,“侯伯之诺绝非空言,你若愿意,便留于此处画押,若不愿便下车去吧。”
傅云默默将契约拿来,看了看女帝,又见其上有言称可为澜下城中守军供以辎重补给,心中暗暗揣测了一番,仍有些许狐疑的问道:“若我画押,其他皆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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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得事成,则论功封爵,上可抵彻侯之位?”
花非若点头,“只要如契约所行,自然论功行赏。”
傅云又默然踌躇了片刻,却仍难下定决心,“倘若楚贞知晓此事,必将设以防备……”
“今日之事自当隐秘,至于楚贞那方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听罢此言,傅云又寻思了一番,终而一叹,到底还是签字画押了。
随后花非若便亲手将契约一分为二,留而交递了一份。
车内详相谈了约莫半个时辰,傅云蹙眉下了车来,荀安看着她走远后,便来到车前询令:“陛下,可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