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饶是刚才和月守御假假打了个不相上下的范泽言,都不得不在瞬间做出反应。
冒着暴露实力的风险,全力一跺脚,猛然闪避,才堪堪躲开大部分攻击,剑芒边缘从范泽言的右臂划过,无声之间,便是血花四溢,染红了大半只衣袖。
虽然躲过了致命伤,但突如其来的攻击和疼痛,让范泽言往旁边跌去。
好在他实力过硬,颠簸了几步后,就捂住手臂,站稳了。
若是月施还清醒着,就能看到,范泽言躲避的一瞬间,脚步踩过的地面,溅开了明晰可见的水波。
连他被攻击的手臂,在剑芒打来的刹那,都凝出了一层薄薄的水膜来抵御,可惜没能坚持过几秒就被打碎了。
内力化水,以水为武器……
月守御面色微沉,当看到范泽言跌跌撞撞间,从领口滑出的半月飞鱼纹玉佩,他的瞳孔控制不住地紧缩。
这是……
…………
月施在迷迷糊糊之间,逐渐恢复意识,嗅到空气中的一丝血腥气,猛然警醒,坐直身子。
她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睡着?!
瞥了一眼桌上的茶点,月施正想查探场上的情况,就瞧见本以为会打得两败俱伤的两人,竟然坐在同一张桌上,开怀畅饮。
就是范泽言的衣袖破了,被纱布包了厚厚一圈,应该是受了伤。
月守御的性子她是清楚的,除了邓元和关老,她还没见过第三个能和月守御凑这么近的外人。
她昏睡期间到底错过了什么?
难道这两人不打不相识,相交恨晚了?
“殿下醒了,肯定饿了吧,守御兄早就备好了您爱吃的饭菜,过来一起吧!”
范泽言虽然造型有些狼狈,但一改之前的慵懒和漫不经心,热情熟络了不少。
一见月施醒了,就小嘴叭叭的,赶紧张罗。
守御,兄?
敢情,两人已经好到称兄道弟了?
月施摸不准月守御的用意,见他拿了碗筷和茶杯过来,给她布菜,也就顺着意,坐了下来。
饭后道别时,范泽言都依依不舍的,说什么自己这段时间都在都城,就住在临湖酒家,没事多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