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阳直视沈辰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究竟是谁！”

沈辰的目光在楚清阳与老道士转了一会儿，然后笑道：

“你不是都已经有了答案吗？师父都领着过来了，你还想我说什么呢？”

虽然已经几乎确信，但得到沈辰承认的那一刻，楚清阳只感觉身体都在发冷，双拳不自觉紧握。

“所以，我的记忆是......自由之都剪掉的......”

“是啊！”沈辰风轻云淡答道，“怎么了，守护者，你好像很难受？”

楚清阳没有应声，但他额头暴起的青筋说明了一切。

老道士的眼色也冷了下来。

“沈家长子，你竟然敢对我徒儿作出这种事来......”

沈辰依旧不慌不忙。

“怎么了楚清阳，我想我是做了好事才对！

“你师父玄真道人手段通天，但教人的本领着实不怎么样？你都不知道你之前是多么怯懦与流氓，着实令人生厌......

“你再看看你现在，自由之都的守护者，末日大地万人之上的人物，受无数人敬仰尊崇。性格与之前乃是天差地别，难道不是我自由之都，将你引到了正轨，给了你第二条生命吗？”

沈辰面露不解。

“不！”楚清阳大喝一声，“自由之都欺骗了我！”

沈辰无奈摇头：

“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去接受赤裸裸的真相的，比如你现在的表现，令人失望至极。”

听到熟悉的语句，楚清阳身体微颤。

一年来对沈辰的敬畏，不是那么容易就祛除的。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楚清阳，你是愿意选择真相，做回你那风流孤单的道士，还是忘记今天的一切，继续当你那风光无限的守护者。”

楚清阳神情呆愣。

“徒儿。”老道士也看着楚清阳。

“楚兄！”姜田大吼。

他们此刻找上沈辰，可就是为了找他麻烦，若是楚清阳此刻临阵倒戈，那还打个屁！

最终，楚清阳抬起头来，看着沈辰——

“对不起！正是自由之都给我塑造的性格，才让我无法接受，自由之都所做的一切！”

沈辰笑，并不意外。

老道士也露出欣慰的笑，然后看着沈辰。

“沈家长子，我知道你们是从后世而来，也定然想回到后世去。再过两天，我徒儿便要再次离开这个时空，我老头子着实空虚......”

老道士笑呵呵道：“不如，你就留在这里陪老夫我如何？”

一道地阵忽然冲天而起，笼罩住了沈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