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还记得,他手上还带着煎饼,准备拿回家给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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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急促的刹车,一道沉闷的声响,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个人啊,叫做黄邵,一个天生的政治生物。撞死你父亲的男人,叫做王善,后来从牢狱里出来之后啊,便改名王晓仁,在青都第三行政区里当长官,日子滋润而惬意,除了档案上有个污点,其他一切如常......”
“你们人类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沐青栀眼角像是在死死压抑着某种情绪,灵识之海开始有些不稳。
天平从平衡状态开始晃动着。
“还有啊,沐青栀,我真是心疼你打了这么久的零工,却连你母亲的真实情况都不知道......”
蛇影幽幽说道。
沐青栀的身心一僵,脑海里又出现了虚浮的一个画面。
那是在一个银白色的中型医院之内。
一个穿着陈旧校服的初中生少女神情焦急地问着医生,她妈妈怎么样,究竟什么情况?
她的前面,她病倒的妈妈正被抬进了检查室内。
是的。那是七年前的沐青栀。
“不要着急,我们正在检查,一定会给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一个主任向她露出温和的微笑。
画面一闪,出现在一个办公室内。
主任向着一个老人汇报着情况。
“是的,有两个方案,可以进行手术,不过有着风险;另外就是......一直吊着口气……”
老人看了他一眼,眼里闪烁精明的光,露出一口黄牙——
“你告诉她,技术不成熟,目前只能靠药物维持,需要住院......”
住院......
住院……
这一住,就是七年!七年来的费用,她不停打着零工偿还!
却从未被告知......还可以进行手术......
“你的阶层便注定了你只能一辈子,一辈子的悲哀,你的父亲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你的母亲沦为了黑心医院的摇钱树......”
“哦对了。”
蛇影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补充道——
“你母亲死了。”
祭坛之上,天平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