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结束，零点的钟声敲响，新年伊始，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前放鞭炮。

后来不许燃放炮竹了，就改为踩气球。

庄择今没想到深夜开车五十公里，林烟非要在天亮前回到望妻山是为了延续梧桐县的传统，看着林烟拿出一大袋气球，他心头五味杂陈。

两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打气、绑气球，做了两串长两米的气球鞭炮。

将气球鞭炮拿到茶几旁边，林烟往庄择今手里塞一把红丝带，“我长大的地方过年有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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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在大年初一零点都要放一串鞭炮，在自己的鞭炮上绑上红绳子，每根红绳代表一个人，你想为谁祈福就为他绑一根绳子。”

她抽出一根为庄择今演示。

先在丝带上写上‘妈妈’三个字，接着把丝带绑到气球鞭炮的尾端。

“像这样，在绳子上写上对方的名字或称呼，绑在鞭炮的末端，等鞭炮响完了，回头再把绳子挂到风口的树上或者桥上，风会把祝福带给对方。”

笔塞庄择今手里，她指指茶几另一端，“喏，你去那边写，我不看。”

“你可以看。”庄择今接过笔，将红丝带放在茶几上，当着林烟的面写下：夫人林洛宝、老婆林洛宝、庄太太林洛宝、一家之主林洛宝、最爱的林洛宝。

林烟：“……”

写完，庄择今将丝带绑到属于他的那一串气球鞭炮末端。

他站起身，“好了。”

林烟嘴角微抽，“其他人呢？”

庄择今理所当然道：“我想祝福的、唯一在乎的只有你，没有第二个。”

林烟：“……”

她盯着庄择今审视了几秒，见他似乎不像开玩笑，默默选择闭嘴，拿着丝带和笔走到茶几另一端，在丝带中段写下名字。

红色的丝带最后挂到了山顶。

忙活完快凌晨四点了，庄择今的礼物只能留到明天，给林洛城发了条微信，两人睡在了自己的小家。

等怀里的人睡熟，庄择今掀开被子。

二十分钟后，他来到山顶，车停在身后，红色的丝带随风飘扬，他取下林烟写的一堆。

妈妈、哥哥、老公、隋哥、芙芙、易妈妈、易爸爸、丽丽、诗玫、关学长、花学姐、方阿姨、林软歆、和……X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