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何乐天缓缓靠近她,轻轻把她脸颊的泪吻去,眉眼染上了些许伤感,“小乖,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何少,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凌依舞尽力不再让自己流泪,哑着嗓子开口,“昨晚……就是你咬了我啊——何……何少,你眼角下面,一直到脸上……有血!!!”
“什么?!”闻言,他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目瞪口呆地望着她——昨晚12点之后,自己明明已经睡着了啊,就算他咬她,牙印也根本不可能是一对圆孔啊!
还有,他脸上怎么会有血?莫非是……血泪?!
看来,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在作祟——5年前,在他和凌依舞离婚之后,他度过的29岁的最后15天,每天的午夜时分都能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报仇,我要报仇……”
“你忍耐了13年,也该轮到我上场了……”
“何乐天,你还在硬撑什么呢……”
“何少!”
耳边温柔的御姐音如同甜蜜的硬糖,打破了他的思绪。凌依舞把碎发别到耳后,脸颊贴在他胸口,虽然她声音中还是有哭腔,但却笑得很甜,“我要听听何少的心跳。”
“好,小乖想听多久都可以——今天是星期6,如果不想起床的话,我可以一直陪你赖着。”
何乐天打开暗暗的小台灯,先找到湿巾把自己脸上的血痕擦干净,又从急救箱里找到碘酒,棉签和纱布,耐心地帮凌依舞涂药包扎。
“何少……”包扎完毕之后,凌依舞将自己饱满的唇咬了又咬,最终还是提出了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是的。”他关掉台灯,缓缓低眉,神情有些异常,“依舞,我是不是跟你讲过,在我17岁那年父母双亡的事?在他们离开我的前几年,恐怖分子团伙侵占了整个凌霄城,几百个家庭都因为遭到他们的袭击和杀戮而家破人亡,那些家庭的成员无一幸免。我的父亲带着我和我的母亲四处奔波,只为了能逃离这座恐怖的城市——”
“但是,逃得过一时,却逃不过一世。在我17岁那年,我父亲的公司成了恐怖分子的目标。他们逼他交出公司的一切,但他不肯——那家公司虽然不算大,也不是很出名,但是,我们的温饱问题不就是靠那家公司才得以解决的吗?他怎么能允许把自己唯一的经济来源就这么断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