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母亲远嫁到小王庄,给一个大龄未婚的小伙子做继女。
小伙子上头还有三个已经成家另过的哥哥,母亲去世,剩下一个游手好闲浪荡惯了的老父亲跟着他们两口子。
女孩的母亲据说有过一段不太光彩的职业经历,跟村里这位大龄未婚小伙子结婚后,很快生了第二胎,是个男孩。
女孩早就过了上学年龄,一来就插班进了村小学,不过听说基础太差,跟不上,因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天天一放学作业不写,就背着抱着弟弟四处玩。
好容易捱到小学毕业,彻底放飞自我。
徐祯祯那时候已经考上大学,渐渐远离了这片村落,不过偶尔回家,也能看到女孩把着车把跟胡同里的小姐妹一起头碰头说话。
女孩不难看,别有一种青春期的懵懂和娇憨。
再后来听到消息,就是女孩自杀了,毫无征兆的,吃了安眠药,早晨起来母亲喊她做饭,发现无论如何喊不动,一怒之下踢了门,进去一看才发现女孩已经僵硬了。
说是毫无征兆,有心人却免不了犯嘀咕,尤其一个胡同里住着的。不过除了嘀咕继父苛待继女、女孩跟同村男孩们乱搞对象啥的,倒也没说出什么其他难听的话来。
只是又过了三两年,女孩的继爷爷跟村里留守的小媳妇儿乱搞的事就跟长了腿一样,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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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祯祯不敢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毕竟太过残忍和恐怖。
“祯祯,累不累?”
林满秀已经把自己的两趟玉米棒子麻利掰完了,回头又折回来接应徐祯祯。
“不累,妈,你听,是不是卖冰棍的来了?”徐祯祯忍不住支起耳朵。
“是吧,不过咱们带了西瓜,掰完这趟就吃。”林满秀说着又招呼其他人,“一会儿到地头先歇歇,咱们切瓜吃!”
玉米杆子深处,立即响起几声欢快的回应,“好嘞!”
掰了总共三天,几个人才把十来亩玉米棒子彻底掰完。
拖拉机运回家,卸到院子里。
就这,还不算收拾清,地里玉米秆子要整个拿镰刀砍下来,一捆捆扎好,同样拉回家,找打麦场,或者房前屋后堆起来。
这样又忙了四五天。
小叔家的玉米棒子直接拉到了商店后院,这样徐爷爷徐奶奶或者小叔小婶儿看店不忙的时候,还可以抽空剥剥玉米皮。
徐祯祯跟徐瑛瑛在家开始剥棒子,趁秋雨没来之前,赶紧剥完背上房晾起来。
往年有徐奶奶过来帮忙,姐妹俩一边听她讲故事一边干活儿,时间过得就没那么慢了。
今年就只剩她俩。
收音机照常拧开,一分钟不带歇的,偶尔发生故障了,徐祯祯拿手拍打两下,也就好了。
休息间隙再吃吃花生,啃啃红薯,倒也不算无聊。
晚上吃完饭,屋檐下的灯大开着,一家子坐在玉米堆前边说话边剥玉米,通常八点钟电视剧开始的时候徐瑛瑛就撤了,徐祯祯还要跟爸妈一起再剥会儿。
她爸已经开始上班了。
不过上班也乱哄哄的,不是这个职工来找,就是那个职工来闹,他干脆继续请假。
爸妈聊天,聊到一个原来关系不错的战友,如今在榆钱乡政府做事,已经坐到了乡长的位置,榆钱乡紧挨县城,两口子就在县城买了房子,方便孩子上学。
徐爸不免感叹两句,现在机关比企业日子好过的话。
“爸,县城房子他多钱买的?”徐祯祯忽然开口。
她不记得这时候县城有商品房可以买卖,一般县城职工家庭都有单位分房,她小舅小舅妈就在县城分的单位房子,钱自己出一点,单位出一点,非常便宜,不过她一次也没去过就是了。
当然也可能她记错了,私底下已经有买卖存在。
“六千块。”
“这么便宜?”徐祯祯吃惊道。
“六千是不贵。”林满秀也忍不住点头,徐文庆的商店承包转让下来也还五千挂零呢。
“咳,没在县城紧里头,快县城边上了,属于城中村自建房,不过也不错了,紧挨着县高中,还是两层小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