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翻着画,一张张看,“哎呦,这还真是我哎!小姑娘,你这画不错呀,也就在咱这小地方,这要搁广州大街上,就这画,啊?”
“能卖几块?”徐祯祯立刻问。
“咋也得五块——,哎呦,你这小姑娘心眼子还挺多。”
“咳,我就是问问,您这几张该咋算还咋算。”徐祯祯说着指给他看,“单人的两块,多人的三块,你这一张单人的,两张多人的,一共八块钱。”
她特别鸡贼地把豹哥跟另一个人互动聊天的画面也画出来了。
“八块就八块。”豹哥从兜里掏出张十块的,“给,别找了,再来张两块的!”
徐祯祯自然求之不得。
“豹哥这真是挣大钱了呀。”旁人恭维着。
很快画好了。
等结清了钱,豹哥拿胳肢窝夹了画,跟相熟的村人走远了,徐瑛瑛这才兴奋地蹦过来,“姐,咱都挣十三块钱了。”
“小意思。”徐祯祯不紧不慢收拾画笔,“要不要吃冰棍?”
“要!”徐瑛瑛眼睛都亮起来,“我要红豆沙的!”
徐祯祯拿出张一块的,“给!”
徐瑛瑛转身要跑,徐祯祯又来一句,“不过我有个条件。”
等徐瑛瑛拿着记满了货物价格的小本子还有两根红豆沙雪糕从供销社门市商店出来,徐祯祯已经又给人画了两张三人全家福的画,挣了六块钱。
可能是豹哥的话起了作用——在广州一张单人画能卖五块钱,搁这儿只有两块,顿时让人有占了大便宜的感觉,刚刚意动的自然不再犹豫。
现在,徐祯祯已经挣了十九块钱,刨去买雪糕的四毛钱——红豆沙的一根两毛,两根四毛,她还剩十八块六毛。
加上她爸给的十块钱,她现在的总资产是二十八块零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