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的手倒是巧。”她拿起另一个,端详了一会儿,以后若是个好的,倒也可以提拔一两分。
“小姐怎么不戴两个?还活泼些?”
如今凌霜对喜宝的称谓都是混着叫的,她们关系亲密,私下里喊喜宝,但只要有外人在,便就改成小姐了。
小主,
喜宝虽然关心素华,但是始终没有像对着凌霜那样亲密,毕竟这些年的衣食住行都是凌霜一手操办的,一开始还要素华指点,以免闹了笑话,现在却是愈发的游刃有余。
三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通报声,说是王府派人来催喜宝赴宴了。
喜宝无奈地笑笑,又嘱咐素华好好养伤,随即告了别。
“小姐眼见着又长大不少,”凌霜感叹。
素华不知道想什么,面色苍白易碎,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不发一言。
...................手动分割线.................
喜宝今日带了春草赴宴,这种场合原本要带凌霜的,但是她想着素华生性敏感,便叫凌霜姐陪着素华,她也好放心。
在乡下的时候,去别人家里吃饭一定要带上些礼物,就算到了京城也不例外,无非是在乡下一小袋面就能拿的出手去,在京城要换成一小袋金子的东西。
喜宝吩咐管事备了一份礼,便就乘了马车前去赴宴。
到了靖安王府,递上帖子,就有专门的婢女把她引到后花园去。
春草被拉去偏房用茶点,春草不愿意,凌霜姐可是嘱咐了,若是敢离开小姐一步,她就扒了她的皮。
春草打了个寒颤,她可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凌霜姐真干得出来,只要是关于小姐的事情,凌霜姐从不会手下留情。
上次有人偷了小姐房里的东西出去卖,凌霜姐亲自把人打了个半死,又发卖了出去,家里的下人人心惶惶了好一段时间,现在一想起来那人的惨状,皮都一紧。
“实在不敢,奴婢还是跟着小姐吧,端茶倒水也方便些。”
“妹妹莫要如此,咱们靖安王府还能把你家姑娘给吃了不成?”那婢女面露嘲讽,对着主仆二人倨傲道。
想攀上他们靖安王府的莺莺燕燕多了去了,来的女眷哪个不是冲着他们世子来的?还在这里拿乔。
她对着主仆二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一个丫鬟穿的竟然还是镶金边的蜀绣,想来也是金银富贵窝里出来的。不过,就算家中再有权势,还能越得过皇家去?
这话说得十分不客气,春草憋得面色通红,但对面是王府的人,春草只好生生忍下去,赔着笑脸,忍气吞声。
喜宝脸上却一点笑意都无了,她跟着李叔去做生意,也见识了不少人,不苟言笑的时候,自有一番气度,显得超出年纪的冰冷威严。
这婢女先是越过自己,只与春草说话,又言行无路,见她年纪小好欺负拿捏,连带着春草也受委屈。
她们主仆一体,打春草的脸就是打她的脸。
喜宝微微抬眼,目光专注地看向那婢女,缓缓开口道:“我来此本是应了世子邀请前来赴宴,若贵府是这般待客之道,那这宴会不参加也罢。”
说罢,转身就要走。
“哎——!”女婢见状慌了神,
她原是府里的侧妃的贴身丫鬟,名唤娇杏,后被指给世子做通房。
虽然世子不要她近身,但是府里的大小下人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毕竟侧妃掌管着中馈,而她是侧妃的人,就算是名义上的通房也有实际的好处,吃穿用度都是比着姨娘的一半儿来的。
底下的丫头捧着她,下人们讨好她,于是就纵了个心比天高的性子。
来王府的哪个不是巴结他们王府的人?这丫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娇杏气急。
她咬唇,说到底自己也是个婢女,要是因为自己得罪了客人,世子怪罪下来可不得了。
见喜宝不似作假,真真迈步就走,娇杏急忙上前拉住喜宝的衣袖,脸上似是有几分不甘,说道:“姑娘莫急,若是姑娘怕不方便,便带着丫鬟就是。”
喜宝不发一言,撸下娇杏的手,头也不回的走。
少女看上去纤细,但实际上有一把好力气,娇杏被甩开,再也顾不得面子里子,跑上前去道歉。
“是奴婢错了,姑娘大老远来赴宴,可不能就这样走了呀。”
喜宝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静静站着。
娇杏心中暗恼,却又不得不继续赔罪,“姑娘海量,饶了奴婢这回吧,世子还在里面等着姑娘呢。”
春草这时悄悄拉了拉喜宝的衣角,小声说:“小姐,既然她道歉了,咱们就进去吧,莫要真得罪了王府的人。”
喜宝这才慢慢转过身来,神色淡淡道:“带路。”
娇杏松了口气,忙不迭在前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