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解构,而神圣和虔诚最恐惧的,就是娱乐化和解构吧。”莉莉安娜说道,“而且这个弗洛伦萨还有莱恩家的血统,不得不说,皇帝用人很厉害,有的人放在其他地方也许就是小丑,但是放在特殊的地方,那就是一把最尖利的刀。”
这件事要展开说就会跑马到天边去,所以还是暂时回到贝蒂·莫德的故事中来,在听贝蒂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她的各种打算后,这位大神学家陷入了沉默。
“好的,但是你得去一个距离首都远一些的地方。”弗洛伦萨先生沉吟之后回答道,“贝蒂,我来安排这些,但是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先做一些事,这些准备都是为了你和整个家族的名誉着想,你一定要听话。”
“所以那些信,都是你一字一句按照那个弗洛伦萨的要求写的。”瑞拉确认道,“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写?”
“当然了,我哪里写得出那种东西。”贝蒂说道,“他说这是最大限度地博取皇帝陛下的同情,也杜绝了安德鲁之后散播谣言中伤我的可能,我觉得他说得都对,所以就按照要求一字不漏地全写了,又抄了好多封,累死我了。”
“现在想来,我天真得可笑,他应该那时候就做好了要杀掉我的打算,他并不信任我的那些说法,甚至于,他更相信大皇子的那份说辞,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会让我的父亲——甚至于莱恩家族蒙羞,或者,他单纯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名声被我连累。”贝蒂闭上眼睛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说道:“也许这也是我父母亲的意思,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
“哦,他在信里让我说了父母的不好,这我父母肯定不知道。”女人的说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虚浮的讽刺,“这婚事是他促成的,他怕陛下转过头来怪他,所以让我在信里怪这个怪那个吸引走陛下的目光,唯独不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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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故事就变得很简单,自以为之后还会华丽归来的贝蒂,在刚刚离开首都城门不久后,就被直接推下了河。
这年头又没有监控,马车上更没有行车记录仪,回来的马车夫怎么说,事实就是怎么样,再配合上她之前乖乖写下的那些“告白信”,首都城内刮过一阵看不见的腥风血雨,唯有弗洛伦萨先生的衣摆上不沾染一丝血色。
坐在官运亨达的长桌上,也不知道大神学家在牺牲一个和自己还有些许血缘关系的女人和一个不成形的孩子时,有没有过丝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