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海啸般汹涌的力量撞上防弹盾牌,被锁扣连在一起的盾牌吱嘎作响,全装超过600公斤的外骨骼装甲被推得连连后退,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道道划痕。前排的活尸被后排推到盾牌上,全身骨骼在来自后方的巨大压力下迅速变形断裂,脂肪和肌肉组织被压扁,如同榨汁机中的水果,活尸体内不多的体液被从破损的身体各处挤出,喷洒在盾牌上,喷洒在盾牌后的战士头盔上,喷洒在身后的罪魁祸首的头上脸上身上。
如被压扁的肉饼般贴在了盾牌上,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
手榴弹枪榴弹从盾阵后方飞起砸入尸群,完全不顾可能的误伤,前排的格斗刃如道道闪电在尸群中穿梭。轻机枪架在前排的肩膀上射击,弹雨倾泻向尸群。
死而复生者想要冲过眼前的障碍,而活人则为了身后更多的同胞拼力死战。
第一排的重型防弹盾牌坚持了两分钟就被挤压变形变成了碎片,没有了盾牌掩护的战士们坚持了五分钟,这道薄薄的防线一共为后续部队争取了七分钟,就被尸潮淹没。没人责怪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了。
也不会有人记住他们,死去的人太多了,生者已无力缅怀每一个逝者。
现场的指挥官很清楚这道薄薄的防线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在组织防线的同时就通知楼上的守卫者准备撤退。撤退的路线有两条,一条是十六座直达地下停车场的电梯,一条是从四座步梯跑下来,然后经过一层大厅,撤入通向地下停车场的步梯。
二楼三楼的部分守卫者们从楼上冲下,他们没有逃跑,而是依托宽阔的步梯居高临下向尸群倾泻弹雨。
四楼五楼的守卫者在向突破的东侧尸群投掷爆炸物。
六楼以上的守卫者们则有序的或乘坐电梯直接进入地下,或通过步梯支援一层的战场。
每个人都知道,如果被尸群攻占了一层,那地下的幸存者固然可以关闭通道自保,而所有在天宫大厦内的守卫者都会变成罐头的内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