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倒在地上,肢体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丹恒与灵砂上前检查了武弁的遗体
灵砂:“好惊人的力量...凶手只用了一击便打碎了这名武弁的骨骼。”
景元:“这蛮力,绝不是寻常的步离人能办到的...多半是呼雷。”
灵砂:“恕妾身冒昧一问,这个步离人真有如此凶悍?”
景元:“我比灵砂小姐活得久些,也多经历了几场战事。对于联盟,步离人始终是最难缠的敌人。而呼雷则是连步离人自己都畏惧不已的怪物。
他以一己之力统合众多猎群,纠集丰饶孽物大军,多次将联盟的军队逼入险地。
七百多年前,我随恩师出征讨伐孽物,亲眼目睹了那头巨兽降临后整个战场的惨况。
即便服下压制狼毒恐惧的丹药,但仍然有无数云骑在他的凶残气势之下,恐慌到连抬手反抗都无有余力...若不是前任剑首以霜刃封住呼雷行动,胜负仍未可知。
那场大战的尾声,队伍里仅剩下了寥寥数人。「赤月临照,血光飞射」...当时眼前所见的一切,只剩下满目殷红。”
灵砂:“既然如此,为何在降服这头恶兽后没将他处以极刑,反而只是关押起来?
在朱明仙舟,判官们将罪无可恕又百杀不死的丰饶孽物丢进恒星的劫火中焚烧。
所谓「不死」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世上岂有真正不死不灭的东西?不知罗浮为何要将这颗毒瘤延宕压抑如此之久,导致今日难以收拾的局面?
也对,罗浮人向来宅心仁厚,即使对寄生在丹鼎司的瘤子,也舍不得剜肉疗毒,倒是把想要施救的医者送去了朱明仙舟。”
景元:“看得出来,灵砂小姐对我有怨气。药王秘传死灰复燃一事,景元责无旁贷。至于呼雷这头孽物为何只被镇伏在牢狱中…我也可以为你解释一二。”
灵砂:“妾身只是一介医士,不知旧事,还请将军点拨解惑。”
景元:“好,那我们这一路上慢慢说来。”
丹恒继续调查倒地的云骑
丹恒:“...这名死去的云骑身上也有药气?”
灵砂挑开云骑的甲胄,探手摸索片刻。
灵砂:“不,这应当是个步离人。没来得及变回原形,就被狱卒当场格杀了。”
景元:“这群步离人都身着官方服色。除云骑之外,还有两人以天舶司和工造司的身份示人。
能办妥这些伪装身份的人想必位高权重...我们去别处瞧瞧。”
调查倒地的囚犯——
囚牢中,一名囚犯倒在地上。重获自由的快乐和突如其来的错愕,这两种表情在死亡的瞬间一同凝固在了他惨白的脸上。
丹恒:“他气绝之前曾被人咬开动脉,吸走大量的血。真是粗暴残忍的手法......”
灵砂:“若无生血生肉吞食,步离人便会饥渴难耐,他们虽为长生种,但却更接近掠食的兽类。听说幽囚狱中对呼雷禁绝饮食......
真是难以想象,七百多年不曾进食饮水,他一定压抑饥饿许久。不知道那位被他劫持的曜青人质能否逃过一劫?”
景元:“这便是丰饶孽物的可怕之处。对他施加剑树之刑,消磨其生命力,结果他的刑期反倒成了对我们耐心的考验。
诚如灵砂小姐所说,将百杀不死的怪物投入恒星,是个一了百了的法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