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敲响了库索的法师塔。

说是法师塔，其实就是一间很普通的房子，只不过不论是法师们还是他这个人类眼中的老年人，都习惯于这种古朴的称呼。

“您好？”弗兰对着库索微笑。

“唔，是你啊，这么晚了，居然还没有休息吗？”库索打着哈欠，他的眼睛很红，眼袋很厚，看样子为了他朋友的事情没少操心。

弗兰忽略了他话中暗含的讽刺，微笑着说：“我稍微改了改主意，让我们重新来一次交易吧。”

“交易？”库索警惕了起来。

“这次并不需要你把人的灵魂塞进魔物体内。”弗兰摇摇头，“我只是想从你这里换取一份卷轴，和灵魂相关的，作为法师你应该懂得。”

很多魔法师都会将自己的某些魔法绘制在卷轴上，制成一次性的魔法道具，用以售卖，进而赚取研究经费。

库索虽然有王国资助不需要这么做，但不代表他不能这么做。

兴许他就有一些随手绘制的卷轴，就算没有，也能当场做一个。

库索皱着眉：“我需要询问你使用卷轴的目标，或者说，目的。”

和灵魂有关的魔法大多缺少反制手段，这也是为什么就算他承诺了不会拿人类做实验，依然不会被国王待见的原因。

“只是解决一些魔物而已。”弗兰眨眨眼睛。

“……”

他掏出了一些道具：“这些是能增幅灵魂状态的道具，而且是可以重复使用的，或许你会需要。”

“……”

“我会在处理魔物的时候保持警惕，不会被人发现的。”

“……卷轴的话，我只有一张，五级灵魂魔法。”

“可以，成交。”弗兰笑着与他交换了物品，而后隐着身离开。

库索攥着那个道具，看了看已经陷入昏睡的哨位，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随手洒下一把粉末，清理掉了这里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