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梁玺哭丧着脸。
沈雨清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抬手一看还戴着手套便又缩了回来,转身往旁边的一张桌子走去,“慢慢来,记住,干我们这行心细最重要。”
梁玺看见沈雨清往放着死者衣物的那张桌子走过去,于是也跟了过去,“这里也有什么发现吗?”
沈雨清拿出在案发现场被扔在床边的一条内裤摊在梁玺面前,梁玺一下子就辨认出来了那内裤裆部液体干燥后形成的斑痕:“是精斑!”
“没错。”
“我明白了!”梁玺恍然大悟地挥了一下拳头,“死者的内裤上黏附精液,说明在发生过性行为之后死者还曾穿上过裤子!”
“没错,如果是迷奸的话,你能解释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要帮死者把裤子穿上再脱下吗?”
梁玺被问得哑口无言,干脆顺着沈雨清的思路摸上去,“那这样我们就可以确定死者系自杀了吗?”
“不能。”沈雨清摇头,边脱下手套走向洗手池,“先去看看祁队长他们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就听梁玺话里带着笑意道:“祁队长先来看你了。”
沈雨清擦着手回头就见全副武装的祁墨走了进来,祁墨见梁玺脱着手套往洗手池走过去,而沈雨清干脆连手都洗完了,便问:“尸检工作全部结束了?”
沈雨清点了点头,“目前怀疑死因是药物中毒,等毒物检验结果我就会把报告送过去,你们那边的审讯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死者徐甄黎的男朋友叫石煜航,他拒不承认自己是杀了徐甄黎的凶手,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但他承认了徐甄黎体内的精斑的确是属于他的,但不是我们所说的迷奸,而是徐甄黎主动求欢。”
正准备坐到办公桌前写报告的沈雨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仿佛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他有没有提到最近和徐甄黎的感情怎么样?”
闻言祁墨忍不住跟上去看了沈雨清一眼,“他说近几个月来徐甄黎总是在怀疑他有了别的女人,为了这个事他们上周又吵了一架,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了,这点我们通过徐甄黎近来的通话记录也证实了。”
祁墨在沈雨清办公桌旁坐了下来,边看着他写报告边接着说:“石煜航表示昨晚徐甄黎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她家的时候他也感到很惊讶,但是并没有拒绝,他以为徐甄黎是主动想跟他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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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沈雨清忽然抬头盯着祁墨,直盯得祁墨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我说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