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平静的仿若一汪幽潭,却不知对那少年哪来的自信在这风口浪尖对其再次笑道:
“小施主,面对这般窘境还能镇定自若,想必应该是还有话没说吧?”正准备出声的孙寻芳却对老僧人无奈的苦笑了句,“大师真是太高估我了,不过我确实还有话说。”
感受着一众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的修士目光,孙寻芳又再次出声,“晚辈自知话语没什么分量,就好比城池笼罩的那座九龙八荒锁神阵与我,与各位一样,犹如蚍蜉撼树。”
少年扫视了一圈众人,察觉到几处轻佻不屑的目光也未在意,而是接着讲道:“要知道水滴石穿,铁杵尚能磨成针,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轻言放弃或许尚早。只要我们围其一点不断攻之,就算大阵不破亦会源源不断的耗损龙脉内的灵气,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下这未尝不算是一种办法。”
少年一番言论,这次却唤来了一片嘘声,这不是叫他们做水磨工夫吗?这等道理还需要他这一小辈来教?若不是想着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他们谁想不到?
“看来终不过是一名少年!这般说辞也敢在这里夸夸其谈!!”“慧仁主持想什么呢!竟然指望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
看着底下修士态度的转变,台上的慧仁主持却是摇头轻叹了口气,唯独老僧人明白哪怕就算少年不说,在做之人也并不会有人能想出这等办法,这便是人之嗔念在作祟。
“说什么呢!不许你们这么说孙寻芳!!”
唯独一席白衣的少年听着周围一片诋毁声仍一脸的云淡风轻,他阻止了想要打抱不平的唐结斐与溪曼瑶,轻摇了摇头,直视着有些惋惜的老僧人开口道。
“晚辈该说的都说了,至于该怎么做相信慧仁大师与李宏掌教自有定论,我等小辈还是先告辞等待最后的消息。”
老僧人也不好挽留,却是含笑客气了一句,“既然如此,小友若是以后有空可多来我佛光寺坐坐。”却不想一众修士又惊掉了下巴,只觉慧仁主持太看好这名少年。
一众修士在议事殿堂又激动的讨论了片刻,苦于没什么进展,虽不情愿最后却只能像少年所说一样,在城外布置一座规模比之苦橘镇还要宏大的聚灵阵,准备寻找一处薄弱地点徐徐图之。
时间已经来到夜晚时分。
一席红衣的少年呆坐在一处荒地上,周边是孙乾、刘彩儿等几名熟悉的山上同伴,少年望着远处正着手布阵的一众修士眼神幽怨的吐露着。
“哼,嘴上说着我们不行,还不是用我们说的办法在做事!这些修士好生可恶,若不是孙寻芳的提议,只怕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办法来呢!”
“就是!”
身边的蓝衣少女同样义愤填膺的附和着,想为孙寻芳打抱不平。唯独话题内的少年仍一脸云淡风轻,摇头叹息道:“别这么说,毕竟大家此刻都是为了救老祖而出力,若是连这点气都受不了,难不成靠我们几个就能把老祖救出来吗。”
“唉……”
一群少年哀叹出声,这让唐结斐有些坐立不住随手拔掉地上的野草而后不甘的投掷在地上,目光略带希冀的望着眼前青衣少年。
“寻芳,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
只是少年却神秘的笑了笑,这个举动顿时令他来了精神,却是欣喜笑道:“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为何不在会议上说与那些修士听?”
映射在唐结斐眼瞳里的人像轻摇了摇头,耳中同时传来孙寻芳的话声,“若是说出这番话,怕是更无人会信,哪怕就算有人信却也拉不下脸面谈及此事。”只把一众附耳倾听的少年说的一愣一愣,少年只好回答道:“虽不知最后能不能成,可却是我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主意了。”
听到少年的低语,有些摸不清头脑的溪曼瑶一瞥秀眉嘟嘴抱怨道:“你啊,就不能痛快的告诉我们吗?”对此,孙寻芳却轻笑着以三字回应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