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看，便让孟艺的心神不受控制地恍惚一瞬。

气势磅礴的月球缩影悬浮，暗夜的星空为其点缀，其下层层阶梯围绕，至强端坐于顶，八位身着黑篷华服的人影伫立，暗藏高贵的同时，也显得错落有致。

浓重的压迫感降下，不单单只是孟艺，就连长久不可一世的火燎耶，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

“来。”黎灰扭头看向火燎耶和孟艺，淡漠地开口：“见过十阶。”

“十阶，法王……”孟艺双眸微眯，忌惮不已。

一切都和她之前在水清漓梦魇中所看到的对上了，但孟艺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她能感觉到，这群人都是硬茬子，若是真与其合作，无异于是在与虎谋皮！

可是，来都来了，真的要退却吗？

“哼！”与孟艺不同，火燎耶只感觉到了一阵冒犯，不服气地说：“不过是一群被遗忘的囚徒，若比久远，我的火焰，乃是最无形最古老的力量之一，只怕还不一定是谁见过谁吧？”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一众法相蠢蠢欲动，但却碍于法王未曾表态，只能漠然地注视着大厅上的三人，不发一言。

不知过去了多久，法王才终于抬起了头，将视线转到了火燎耶的身上。

“火领主。”法王倚靠在王座上，叹息道：“你本应同我们一样，强大而肆虐。”

“火的力量，本是人类崇拜的对象。可是看看现在的你，多么可笑。不管昔日如何潇洒，如今也被人类掌控、利用。”

“什么？！”火燎耶握紧双拳，愤慨开口：“简直是一派胡言！”

“火焰岂是可以控制的？”

“从远古开始，火就是难以掌握的强大力量，无形亦有形，无人可以碰触。哪怕是现在，亦是如此！”

“而你们……”火燎耶冷呵一声，不屑道：“真身都被关在这里了，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嗤！”武神凌最先按耐不住起身，果断地一跃而起，朝着火燎耶直冲而去。

“那就让你看看，我们有没有资格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