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被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轻声道:“我是这里的法务,我的解释是依据法律规定,是没问题的。如果您不能接受,我感到非常抱歉。”
张生嚷的气力不足,正在浑身哆嗦。
“怎么回事?这么吵,搞的客人都投诉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充满威严。
张生转头看了过去,来人正是粉妈妈。他的心情顿时得到了放松,心说救星终于来了。张生连忙跑了过去,好似被欺负的狗看见了可以为自己撑腰的主人。来到粉妈妈跟前说明情况并投诉晚风。
此时的晚风满心委屈,一脸无辜已哭红了眼。边哭边说:“我已经向他解释了多次了,他就是不认可,冲我嚷还骂我……”
“好好好,现在客人对你有意见,你先出去吧,待会再处理你。”
晚风抹一抹眼泪哭着走了。在她的心里,她这样人微言轻的小角色就只有挨骂受气的份儿。
粉妈妈拉张生坐在了一旁,张弛有度,言语温暖而耐心解释道:“张大官人啊,您先消消气。法律文书上确实是这么规定的,要是我们这小丫头跟您解释错了或者态度不好,我倒是有权利处罚她。可法律这玩意可怕呦,王侯将相也不敢僭越不是。”
张生听完顿时傻了眼,半哭道:“怎么你也这么说。”张生连连叹气,自顾低头沉默。粉妈妈吩咐人安抚他的情绪后去忙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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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初夜的姑娘大概率以后就不值什么钱了,醉红楼肯定要把这些被榨干了价值的员工踢出去的。在踢出去之前要狠捞一笔,这叫合理利用资源,发挥价值最大化,只有这样醉红楼才能可持续性健康发展下去进一步带动经济增长。
官府为了增加税收在法律上承认了这家大企业很多规定的合法性,为了平衡百姓的情绪巧立了扞卫婚姻的神圣和纯洁的名目,凡在规范内行走的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不多时,衙门来了两个官差,径直去找了粉妈妈。“你们这里的客人谁叫张生?有劳粉妈妈将他请出,我们有案件需要他配合调查。”
粉妈妈躬身行礼道:“两位请稍待,我这就叫人去请他前来。”
粉妈妈安排人去请张生,自己则陪两位官差说起了话。
少顷,已吓得惊惶失措的张生来到了官差跟前:“两位官爷,我就是张生,找,找小的什么事?”
其中一人站起身来,正色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反映你犯有重婚罪。此次前来是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张生缩着身子,颤巍巍道:“是,是。”
张生低着头坐上官差的车走了,只可怜那幽梦还在房中等他,只他说的这马上回来,时间有点长。
一入衙门大堂,看见方嗔非也在。张生心说肯定是你这个老奴才把我给告了,等我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番法律宣读和举证流程之后,大老爷问道:“张生,你知罪吗?”
“回大老爷,小的,小的知罪,认罪,悔罪。”
“好,那你在判决文书上签字吧。”
拿到双方签字,大人当庭宣判:“根据云海城民法第……条之规定……被告张生犯有重婚罪,法律上视为自动离婚……由于被告为过错方无权参与分配夫妻共同财产,男方债务男方自行承担,女方债务女方自行承担。被告不上诉,为最终判决。”读完大人又问了一遍张生:“张生,您对此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我认真悔罪,接受判决。”
大人接着宣读:“如未按判决内容履行的,我衙有权强制执行。”
判决文书一式两份,方嗔非代领了一份,张生一份。这张判决书对张生而言有千斤重,拿在手里被坠的东倒西歪。
出了衙门,方嗔非道:“张公子,您的东西老奴已经给您带来了,你清点一下。”说完,方嗔非命小厮将张生的东西搬了出来,丢在了张生脚下,二人驾车扬尘而去。
话说幽梦坐在房中等张生,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肚子饿的咕噜咕噜叫了,也不见有人前来送饭。开门走出房间,去了前台。
“贵小姐,请问我相公张生什么时候回来?”
前台笑道:“第一次听见有人叫我贵小姐,您问的是昨晚入住洞房风的那位客人吗?”
“是的。”
“刚被官差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