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那两个上门的混混在散布的消息已经说明了古留根尾知道我和蒂法跑了出来，此时在六番街的某处...”

“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无需多虑，”玛姆插嘴：“首先是第一个问题，古留根尾的性癖...在那个叫做拉科斯的家伙影响下确实有着变化，但是以我对男人的研究，施虐的欲望只是性欲的其中一个延伸，而新娘甄选的结果，是‘自己送上门’的女人，可以满足‘征服欲’，古留根尾是不会放弃的。”

“另外，因为这些年因为‘他’的行径已经越来越脱缰，超出了我们最初和他订立的合作协议，所以事实上我和山姆与古留根尾的关系已经逐渐从合作转为隐约的对立，只是我们两人的势力加在一起确实不足以和他对抗，再加上阿尼安始终保持‘中立’，现在的情况才僵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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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特挑眉，虽然从山姆的态度上他确实有所预感，但是玛姆挑明了说出来给他这个外人听还是有点意外。

“因为掌握着六番街的暴力、所以他是围墙商店街真正的掌控者，我和山姆只是想踏踏实实、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生意...”玛姆说到这里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拉斯特的反应，少年则只是微微颔首不置可否，

于是她继续解释道：

“但是古留根尾的目的却不止如此...他想要更多。”

“Out of grip?”蒂法在一边歪头出现

玛姆闻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然后摇摇头：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Out of grip’应该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玛姆略微停顿：

“将犯罪，产业化。”

“所以你们这些‘遵纪守法’的产业，就成了阻碍？”拉斯特撇了撇嘴顺着她的话道、

“并不是，六番街的生意，除了商业区...”玛姆又看了拉斯特一眼，“...包括商业区吧，其实和‘暴力’都是无法分开的，所以严格来说，我们所做的，都是处于黑白之间的‘影子生意’。”

“即使古留根尾想要将犯罪产业化，这些明面上还是‘合法’的商业，也有存在的必要。”

拉斯特了然地捕捉到了玛姆话语语境中的隐藏含义：

“所以，没有存在必要的，是你们三个‘代理人’...对吧？”

玛姆合上了扇面，抿嘴道

“...没错。”

谁掌握了暴力，谁就是那个军阀，虽然暴力并不代表着暴政，它也一样可以用作守护的必要条件，但是古留根尾显然不是那个会将力量用在正确地方的人，而他对利益的优秀掌控力，也可以保证六番街的财富极大地集中在他自己个人手上的同时，用那些边角料以及他人的利益去诱惑、控制无数想要不劳而获，或是崇尚“有力者当获一切”的极端之人为自己所用。

即使是那些正派的人，他也有着丰富的手段去寻找他们的弱点，腐化他们的心智，最终绑上自己的战船。

此间甚至有过传闻，现役的某位塔克斯成员，曾经就是他手下的保镖，即使最后与他反目也没有选择对他出手——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些事情了。

“我相信你说的话，但是我无法认同你的判断。”拉斯特顿了顿“即使这是对你们的试探，我也不可否认其中的风险，而我是不会让蒂法孤身...”

“要相信我的化妆技术，那可是我赖以生存的绝技之一...而且——”

“谁说是让她孤身了呐？”玛姆微微一笑，狐媚的眼睛突然开始上下打量起拉斯特颀长的身材，

面对众人注视仍能保持平静的心突然收紧、少年脊背绷起、猛地感到一阵恶寒

仅仅一个眼神的对视，拉斯特就感知到了玛姆隐藏在玩味笑脸下的强烈恶意，想到某个不可言说的未来他眼皮抽搐

看着女人的少年猛地瞪圆了眼睛，青筋暴跳、色厉内荏地厉声怒拒：

“想都别想！”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