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仆人】的提议，刻晴故作为难道：“说实话，以愚人众的战斗力，加入联军无疑有利于我们取得胜利，不过【丑角】大人提出的条件实在过于苛刻了。”

说着，刻晴又拿起了【丑角】的信，“土开行是璃月命脉，以我们两国之前的矛盾，能让贵方掌握5%的股权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想要继续收购，至少要璃月九曜八门共同开会决定。再说战后派兵驻守荼泥黑渊，这毫无疑问是在侵犯须弥的主权，我更是无权答应……贵方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且不论是否公平，便是我想答应也没有这个权限啊！”

说完，她又从书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仆人】道：“这是参战各国的联合声明，枫丹的芙宁娜大人也已经同意署名，并且为联军提供后勤支持。也就是说，这支联军很快就会变成璃月、蒙德、稻妻、须弥、枫丹五国联军。”

“据我所知，至冬虽然强悍，但过去这些年的外交动作无疑引起了许多国家民众的反感。以至冬如今的处境，加入联军无疑有利于贵方缓和与各国的外交关系，提升国际声望，对贵方有大利，却对我方却没什么太大好处。在这种情况下，贵方还提出如此苛刻的要求，实在是……”

【仆人】接过文件看了一眼，沉默良久后突然笑了，“久闻璃月玉衡星总司土地建设，三年成城，没想到在外交方面也如此擅长……的确，我无法否认您所说的一切，但愚人众投入的都是实打实的人命，作为他们的长官，我还是得为战士们争取应有的待遇……不如我们重新商讨一下出兵的条件，如何？”

刻晴微微敛容，点头道：“愿闻其详。”

大约三个小时后，【仆人】带着一份新鲜出炉的协议草案离开了大帐。

目送她离开后，刻晴瞬间瘫倒在了椅子上。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比璃月城哪些卖建材的奸商还难对付……”她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外交谈判是个体力活，许多时候协议条款都要一条一条地磨，一条谈上一整天也不奇怪。许多时候，在协议中占些小便宜靠的并不是巧舌如簧据理力争，而是靠体力熬废了对手。

当初璃月与须弥谈合作协议时，就算面对的是教令院的书呆子，烟绯率领的外交天团都整整磨了半个月才拿下满意的战果，更何况如今面对的是【仆人】这位极有经验的外交官？

如果不是双方都有意让愚人众加入战争，又都不愿意在细节上纠缠，协议草案绝不可能这么快达成。

刻晴用葛优瘫的姿势瘫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帐篷顶，心中暗暗盘算着，“开放特定种类的军火贸易，这条没问题……至冬加入六国联盟，军费由联盟统一解决，这也是应该的……唯独这一条，向璃月订购大型内河航船二百艘，两年内交付至枫丹海露港……好家伙，直接买走了整个璃月港造船业两年的产能啊……愚人众要这么多船做什么？”

另一边，【仆人】刚回到自己的帐篷，便唤来了一位火之债务处理人，命令他放出信鹰，以最快速度将协议传回至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