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德部,薇琳……”芭别尔情不自禁地低语道。
“没错,只要吞并薇琳的势力,你就是第二个费尔塔德……不,甚至比费尔塔德更强!因为花的女主人已经死了,消失了……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对吗?一个死去但仍被信仰的神……这意味着,作为花神的唯一祭司,你之所言即是神谕!”
听到这里,芭别尔的脸色急速变幻起来,神往、恐惧、狰狞、犹豫轮番在她脸上闪过,看向利露帕尔的眼神也不再恭敬,反而充满了凶狠。
利露帕尔对此视而不见。
她悬浮在芭别尔耳边,低沉的呢喃宛如蜜糖,吐出的词句却如同砒霜。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是唯一的神谕者,唯一目睹了绿洲真相却没有被割去舌头的人……因为沙漠中只能容得下一个声音!”
“想想吧,你视为女儿的那个女孩儿……她比你年轻,漂亮,武德充沛,还知晓你所有的脏事儿……更重要的是,她亲自抵达过永恒绿洲!”
“即便是我这个外人,也觉得她比你更有资格成为花神的女祭司,你觉得部族里的那些反对派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想法呢?”
芭别尔猛然扭头,一把攥住了利露帕尔的瓶身。炽热的火元素在她掌中聚集,如同她炽热的怒火。
“你想像毁灭居尔城一样毁灭塔尼特部族吗?镇灵之母,弑夫的凶徒,阴谋的肇始!你想说服我跟你做出同样的选择?!”
利露帕尔没有丝毫畏惧,只是发出一连串诡异的笑声,“说服?不不不,我从不说服任何人,我只是说出了你心中所想而已……你大可以当做从没听过我说的话,依然疼爱那个女孩儿,让她做你的继承人……但你会那么做吗?”
“不,你不会。”
“从你收留她的那一天起,从你开始利用她排除异己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安排她的结局,不是吗?”
“白手套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用脏,然后丢弃,你我都懂这个道理……”
芭别尔的胸口猛烈起伏了几次,旋即冷静了下来,声音冷如寒冰,“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很好,这才是一位合格的权力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