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

顾昔衍如此回答。

没过多久，苏满把解药做好了。

如今，这个世界的顾夫人已经是连植物人都不算的存在，喂药丸已经不大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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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毒药唇膏都有，苏满不用猜也知道顾霖锋这十几年给顾夫人喂的禁药，应该也是采用了特殊的方法。

而苏满用药草之汁把解药做成了糊状，外敷就可以了。

“顾总，解药做好了，麻烦让一让。”

苏满把做好的绿油油药膏拿在手上，正准备给顾夫人涂抹。

“我来吧。”

顾霖锋开口说，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敷药没有太多穴位要求，苏满把药钵递给顾霖锋，“涂抹在脸上、脖子和心脏附近就可以了。”

“嗯。”

顾霖锋接过药钵的手，都有些不稳。

“解毒之后，恬恬是不是就彻底走了？”

听到顾霖锋有些哽咽的声音，苏满都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但她必须说，“是的，顾总。”

“如果我不给恬恬解毒呢？”

“顾总，这是真的害了顾夫人。本来顾夫人的时间到了，她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些年你给她用禁药，让她用过的躯壳保留了半口气，对她有影响，但是影响并不大，所以她只会觉得不对劲却不知缘由。”

“但是，你这次在异世界的时空中，对她下的药却能直接影响到她，如果她在另一个世界遇到危险，却无法使上力气，只能任由敌人宰割，这是顾总愿意看到的吗？”

“顾总，到现在你还不明白。那些给你禁药毒药，并宣称可以帮你带回顾夫人的人，都是顾夫人的敌人。”

“据我猜测，顾夫人可是女战神般的存在，他们拿她没办法，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害她啊顾总。”

苏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人越说越激动。

顾霖锋的眼神更加凌厉，他没有说话，拿起药膏就往顾夫人脸上涂抹了。

苏满和顾昔衍都看到，他动作温柔，但捏着药钵的手却十分用力，手筋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