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繁交错的丝线,
星月交汇的夜晚。
我们在高塔的见证下,
合二为一等待着审判。
宇宙的帷幕缓缓升起,
流星划过时间的围栏。
一半晨曦朝阳,
一半迟暮唱晚。
你我皆相信,
思维终有突破牢笼之日。
旅途终将抵达终点,
希望的篝火也终将点燃。
---分割线---
第二节 与彼同行
“船只离开安全地港口,才算是真正开始航行”————丽贝卡.索尔尼特
枢纽的奥雷托尔中转平台上,一如往常的繁忙嘈杂。
来自世界各地的运输机,在这里交汇,停泊,补给。他们小息片刻,补充货物或卖出商品,然后便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衣着各异的人们来往于中转平台。他们操着不同的语言,或者为几百万的货款喋喋不休,或者抱怨今年枢纽关税的继续增长。
虽然安东尼奥斯并没有限制来往商船的流动,但是靠着航道吃饭的人们,明显感觉到财团政策一天天变紧。
首先受到波及的是各路货运公司。
除了越发严格的安检制度,星门管理费和海关关税也是一天高过一天。这些在星门之间充当“搬山工”的货运公司们,不仅面临着更大的运输风险,同行之间的竞争内卷也日渐激烈
然后是航道的上下游。
采购方的运输成本增加,而供货方的销售量则陷入停滞。随着外域优质开拓坐标的进一步减少,拉格朗日世界过剩的产能开始堆积,大量原材料和中间工业品找不到买家,各地的仓库都被堆满。
接着是金融业。
商品的堆积造成货币流动的变缓,投资预期的降低也让融资变得困难。四大央行出台了一个又一个救市措施,但是市场就像是中年男人的小兄弟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主,
最后受到影响的才是大量普通群众。
他们并不清楚拉格朗日世界的高层博弈,也不明白什么是宏观经济运行规律。
他们只知道,工资变低了,消费变高了,房贷增加了,生活压力更大了。
普罗大众并没有做错什么。老百姓工作挣钱,养家糊口。
塔城人就靠着那点微薄的薪水生活。他们时常坐在一起,在拥挤的港区里抬起头,一边看着灯火通明的罗安区,一边就这廉价的碳水果腹。
今年的塔币汇率持续走低,财团的工资刚发到手上,就开始贬值。
广大的中产和低产家庭消费能力降低,进一步摧残着本就低迷的市场。大量商品继续堆积,让市场和银行贷款开始出坏账。资本家们为了维持价格与利润,宁愿把牛奶倒进太空,也不愿意低价出售。而企业之间为了生存,只能继续增加生产效率,从而导致内卷激增。
作为员工的个体们,只能陷入更高强度的工作中。因为害怕失业以及对未来的低预期,市民们不愿意消费,不愿意贷款。
一个恶性循环。
这种现象不仅仅是在安东塔斯出现,克雷戈的贸易银行,凯旋城的集体农庄,太阳系的木星工厂里,都或多或少地出现。
整个拉格朗日社会,都弥漫着一股失落颓废的气息。
开拓经济学出现问题了,经济危机要来了。
但这些都与奥雷托尔的VIP停机坪无关。
在这里,正在举行一场小型的交接仪式。
财团的千金,墨陨的继承人,桃晓.安德鲁即将前往未央城。
交接仪式并不算大,但是出席的人却没一个是泛泛之辈。
这其中最显眼的一位,是刚刚就任的未央议会-仙王座大区主席,离笙。(木星社老六饰)他将接替他的前任,在枢纽干了快五年的“失败者”江南.朱庇特。
同时他也是枢纽花园星工程的新一任总负责人。
(你未央可牛逼。)
此时距离佩琪苏醒已经小半年,她的身体机能基本恢复,又变成那个漂漂亮亮的小公主。
金牛女孩和财团千金这段时间相处得“相当愉快”。除了在生活习惯上的截然不同,两人的理念、世界观和思维方式也大相径庭。
佩琪